第146章 她第一次主動吻景元钊
冬日時短。
顔心醒來的時候,已經半上午了。她最近勞累,難得空閑,就任由自己睡飽。
窗棂被推開,暖陽照進房内,四柱西洋大鐵床懸着的幔帳,已經被金鈎挂起。
細寒的微風吹進來,幔帳穗子搖曳。
她醒過來時,瞧見窗邊一個高大身影,正在擺弄小小物件,弄出細微的動靜。
“睡醒了?”景元钊轉過頭笑,一口整齊潔白的牙,梨渦深深,這讓他的笑似染了冬日驕陽。
顔心先是被他突然出現吓一跳。
她平複了情緒,目光瞧見他帶過來的東西:“大哥怎麼來了?”
景元钊順着她的視線,也落到了小小物件上,笑道:“今天休息,來看你。這是無線電
顔心當然知道無線電。
再過幾年,此物會很普及,家家戶戶都有。首發網址s://
很多歌星越發紅火,家喻戶曉,就是靠着無線電的。要不然,光歌舞廳,能有什麼名氣?
“……哪裡弄來的?”顔心披衣起身,走過來瞧。
景元钊:“别人送的,一共兩台。給了我姆媽一台,這個送給你。等下,我看看怎麼收聽
顔心上前,擰動開關,慢慢調動接收到了無線電,裡面傳來細微的聲響:“這樣弄
景元钊:“大小姐果然什麼都懂
顔心:“……”
景元钊不擺弄無線電了,微微往窗台上一靠,将她拉過來。
手攬住她的細腰,低聲問她,“想我沒有?”
顔心撇過臉:“我餓了,先去吃飯
她推開他,跑了出去。
先簡單洗漱,顔心坐在餐桌前吃飯。
景元钊去逗狗了。
顔心聽到他在院子裡說:“小黑長得挺慢,是不是肉吃少了?”
“少帥,小黑已經四十斤了白霜的語氣,恭敬中也有點無語。
短短時間長成這樣,還想咋地?
顔心忍俊不禁。
“更大點,看門護院景元钊說,“這狗機靈嗎?”
白霜可喜歡小黑了,像個護仔的老母雞,一提到小黑就滔滔不絕:“很機靈。半夜有點響動,它豎起耳朵就能分辨是什麼聲音。
從來不亂叫,認識人。院外那些副官,我帶着它認了一遍,它從不撕咬他們。
可姜家的人來,它必然狂吠。我說話,它都能聽懂。很好教,學什麼都快
景元钊看了眼她。
他說:“你話怎麼變多了?”
白霜一梗,臉色微微發白。
顔心在屋子裡聽到了,遠遠喊景元钊:“大哥,你不要欺負白霜
景元钊回她:“我哪裡欺負她?就是疑問。我訓練的暗哨,就她本事最出衆,那時候半晌悶不出一個屁
白霜:“……”
顔心笑:“白霜現在不是暗衛,她隻是傭人。我們都是普通人
白霜讷讷,站在旁邊不敢嘚吧了。
景元钊回到客廳,瞧見她吃得差不多了,坐在她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腰。
顔心:“你……”
“珠珠兒,想你了景元钊吻了吻她面頰。
呼吸灼燙,吻着她面頰,又去勾她的唇。
吻越發纏綿,他的兇腔微微起伏着,呼吸更加燙,似要把什麼都融化殆盡。
顔心剛喝了一口紅豆米粥,尚未咽盡,口中殘留一點紅豆清香,清淡的甜。
景元钊唇舌纏卷,将她的呼吸與清淡的甜都咽下去,更添幾分燥熱,手已經沿着衣襟鑽了進來,觸摸她柔滑微涼肌膚。
顔心:“不、大哥……”
傭人們在院子裡,還有狗……
景元钊将她抱起來,回了卧房。
馮媽剛剛整理過的枕席,顔心被扔在其中。
景元钊利落放下了幔帳。
窗戶沒關,陽光灑進來,幔帳内光線明亮。
冬日薄寒,顔心衣衫被他剝落的時候,冷得她打了個寒顫。
景元钊拉過被子,蓋住他們倆。
他與她親吻。
他狠狠發洩了一回。又弄得她兇前一片绯紅,全是他的味道。
顔心微微閉眼,滿臉痛苦與屈辱。之前明明很好的,看到他在房内也開心,可這一刻又恨他。
恨極了,想他趕緊去死。
“珠珠兒,我吻吻你,好不好?”景元钊的呼吸還是燙的。
他渾身都暖融融,像個小太陽。
顔心對他這個要求,不是很理解。
他又不是沒吻過她,為什麼還要問她?
她沒回答。
景元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顔心半晌才知道他要做什麼,大驚失色:“不行,不行!”
他已經吻了上去。
一種奇怪的感覺,瞬間觸及她四肢百骸,她渾身發酥。
她想要逃。
景元钊在被子裡扣住了她的細腰,強迫她不準亂動。
顔心逃不掉、掙不脫,兩隻腳亂登,腦子裡卻似炸開了花。
她兩輩子都沒體會到這種感覺,渾身都麻,腳背繃得很緊,珠粉腳趾都泛白。
她逐漸失了神志。
酥麻感堆積太深,深到了一定的程度,倏然爆炸,将她腦海炸得一片空白,她整個人癱軟了。
呼吸過于急促,她快要斷氣。
好半晌,她才回神,景元钊從被子裡出來,摟抱着她。
他低聲對她說:“親我,珠珠兒
顔心像個牽線木偶,腦子空了,呆呆攀附過去,吻上了他的唇。
她嘗到了一點淡淡的濕濡。
景元钊告訴她:“這是你的味道,珠珠兒
顔心猛然抱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回吻他。
她不知自己在做什麼,隻是很想用力咬他、用力汲取他的呼吸,讓自己急跳的心平複。
她第一次如此主動。景元钊怔愣之後,大喜,死死摟抱着她,恨不能将她嵌入自己懷裡。
這天,顔心第一次明白,景元钊說“床笫間有最簡單的快樂”是什麼意思。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沒有被取悅過。
她甚至連自己都沒給過自己這樣的快樂。
她一直讨厭被觸碰,覺得惡心。
景元钊吻她的時候,她多半也是忍耐着,委曲求全。
顔心将頭埋在他的頸窩,不肯松開。
景元钊抱着她去了淨房。
淨房準備好了熱水,簡單洗了,兩個人回到房内,關門關窗,景元钊有點疲倦,先睡了。
顔心睡不着。
她慢慢的、輕輕的,靠着他的兇口,讓自己貼近他幾分。
“将來,我們怎麼辦?”她似自問,又像是問他。
她是個沒有前途的惡鬼;而他,即将要結婚,成為别人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