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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都市娛樂 少帥霸妻,強扭的瓜不甜也得

第402章 廣城往事(2)

  宜城附近的莊子上,幾個下人聚在一起。

  顔家二太太吩咐王媽,要把顔心折磨得生不如死,又不能真的死了。要她懷着身孕,說她被土匪糟蹋了。

  景元钊聽幾個下人的對話,顔心是偷偷從家裡跑去廣城,替她祖父看墳的。

  顔家的人并不知她去向。

  隻駱竹母女倆知道,但她們倆是借口去北城,跟蹤顔心去了廣城的――主要是顔菀菀。

  顔菀菀是駱竹唯一的孩子,她對這個女兒抱了極大希望,很慣她。

  不成想,她們竟有大收獲,成功冒領了顔心的功勞。

  “你們兩個小子逃吧,太太不會放過你們的,她會殺人滅口王媽說,“來旺,你姆媽我會照顧一二的,你也跑,跟小五子去香港讨生活吧

  兩個年輕人拿了王媽接濟的一點錢,真跑掉了。

  王媽這個人,心狠手辣,又市儈貪婪。

  兩個年輕人說動了她,她倒也沒繼續害顔心。

  “六小姐,您能醒一醒嗎?”王媽停了她的藥。

  然而那藥喂得時間長了,顔心始終癡癡傻傻的。

  停了藥,她足足一個月才意識清醒過來。

  在這個過程中,王媽找了一根玉勢,給顔心落了紅,用巾帕包裹着,将來好給駱竹交差。

  顔心醒過來,卻很意外:“我在哪兒?”

  老婦人也被她吓一跳,小心翼翼看她神色:“您不記得了嗎?”

  “我好像,打算偷偷去廣城,然後就……我不記得其他事了顔心說。

  王媽很詫異。

  她不知真假,偷偷觀察顔心,想看看她是不是假裝。

  景元钊突然就明白了。

  原來是腦袋受傷,又被灌了兩個多月的藥,顔心對廣城前後的事不記得了。

  人近期的記憶比較短、比較淺,又因為遭遇了極大痛苦:被顔菀菀割傷、腦袋挨了一下,又昏沉。

  景元钊想了下,這幾件事都是極其痛苦的。

  超過了人承受能力的痛,人會自己回避這些,這是腦子對身體的保護本能。

  顔心的記憶力好,也許她不是真的忘記,而是刻意避免想起,特意去遺忘。

  這段記憶就消失在她的腦海中了。

  她也忘記了景元钊。

  景元钊靜靜看着她,想要擁抱她。

  他也許流淌了眼淚,可鬼并不會哭吧,為什麼他覺得眼睛濕漉漉的?

  他無知無覺中,她己經受了這麼多的苦。

  很快,駱竹母女回到了宜城,顔菀菀成了督軍府少帥的救命恩人;而駱竹陪着顔心的祖母來莊子上接顔心。

  王媽是個很難描述的人。說她十惡不赦,她倒也沒傷害顔心,一路上伺候顔心的吃喝拉撒,很是盡心。

  說她善,她又是配合駱竹,盡可能抹黑顔心。

  她對老太太說:“被土匪搶走了,糟蹋得不成樣子。我老婆子,人家土匪就叫我伺候六小姐。

  這不,那邊督軍府剿匪,土匪們被打散,我趕緊領着六小姐跑回來。别跟她提,她不想說這些

  王媽一邊說,一邊哭。

  顔心的祖母進房間,抱着她痛哭了一回。

  “不能聲張,别跟任何人說顔心睡着的時候,她祖母和駱竹在她床前,說起了此事。

  駱竹趁機說:“早點把她嫁出去吧,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老太太同意了。

  她又對駱竹說,“那個王媽,給她點錢打發了她出去

  駱竹道是。

  後來那婆子如何,景元钊就不知道了。依照那婆子的狡猾,她故意在駱竹下手之前先跑了。

  就這樣,老太太叫駱竹替顔心挑選婆家。

  選了幾家,老太太又不滿意。後來在顔心的衣櫃裡發現了姜寺峤,駱竹說顔心和姜寺峤私通。

  為了遮掩秘密,駱竹要把顔心嫁給姜寺峤。

  老太太怕顔心的遭遇洩露,她自己受不住,同意了駱竹的建議。

  顔心對此有點懵。

  可她也沒強烈反對。

  也許她意識到,她在家裡的日子會難過,駱竹和顔菀菀容不下她。

  少女對婚姻生活,總有點不切實際的幻想;而姜寺峤一雙桃花眼,很漂亮的皮囊,不是醜得心煩的浪蕩子。

  顔心忐忑中,準備出嫁了。

  景元钊看到她總一個人發呆。她并不喜歡姜寺峤,隻是對前途很迷茫。

  這種發呆,倒也沒他遇到她時候的沉重與絕望,僅僅是一些忐忑萦繞着她。

  “她嫁給姜寺峤的日子不長。我遇到她時,她才嫁他幾日工夫。姜寺峤怎麼傷她至此了?”景元钊自問。

  現在的顔心,和那種遍體鱗傷、沉甸甸得像被黑暗吞噬的顔心,完全不同。

  幾天的婚姻,怎麼将她摧殘成了那樣?

  景元钊花了一兩年的時光,才把她身上的傷痕一點點修複。

  “她到底經曆了些什麼?”他好奇想看到,卻又害怕看到。

  顔心快要出嫁了。

  很快,景元钊就會遇到她了。

  “我可以做鬼,看看我與她的相遇,說不定還能看到那天盛柔貞的婚車爆炸景元钊想着。

  然而,事情卻并不是朝他預想的那樣發展。

  *

  中秋節這日,顔心看望了祖母就趕回督軍府。

  夫人在室内梳妝。

  顔心走過去,和管事媽媽黛竹一起,幫夫人挑選衣衫。

  “夫人,旅座來了有一個女傭進來禀道。

  夫人:“我這裡還早,讓他先坐

  “旅座說要見您,現在就要女傭為難。

  夫人看了眼顔心。

  顔心:“我出去瞧瞧。姆媽,您穿這件淡黃色旗袍,顯得您氣質好

  她走出了卧房。

  盛遠山表情沉重,冷白皮的肌膚越發沒了皿色。

  他湊近幾分,和顔心幾乎耳語。

  事關重大,顔心沒後退,靜靜聽他講完,神色變了又變:“人死了嗎?”

  盛遠山:“死了

  “好,我去跟姆媽講顔心道。

  夫人己經更衣,顔心讓衆人出去,她親自替夫人上妝。

  然後,她把舅舅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夫人。

  夫人沉眸:“這是誰幹的?”

  “不是景仲凜就是景斐妍。老宅的人肯定幫了忙顔心說。

  夫人:“斐妍她有這個膽子的話,倒叫我刮目相看了

  “姆媽,要不您稱病别去了顔心說,“我和舅舅、阿爸一起去,到時候我們安排一出好戲,也叫他們看個熱鬧

  夫人沉吟片刻。

  她搖搖頭:“我不去,就是打草驚蛇

  又冷冷笑了笑,“這點小伎倆,也配拿給我看。賀夢闌是個蠢貨,生出來的孩子倒是有能耐了

  她叫顔心出去,把她那個擅長妝容的女傭再叫進來,重新替她上妝。

  夫人打扮得珠光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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