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望着師父靈武霄走進了屋子,刀疤叔則是把信件全部燒掉,連一點灰都不給留,全部消滅掉,倒在了樹底下,變成養料。
“秦朗,國王隻能有一個,先王給皇子的信件,也隻能有一份。”
刀疤來到秦朗身前,拍了拍秦朗的肩膀,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
秦朗點了點頭,但并未開口,他隻是單腿跪在地上,就這麼一直跪着。
時間眨眼就到了中午十一點半,靈武霄從房間走出來,換上了一身金色的軍裝,打扮的非常正式。
他走出來之後,看到秦朗還跪在樹底下,這才開口道:“去換衣服,參加登基大典。”
秦朗這才站起身來,走回東廂房。
不一會他也穿着金色的軍裝,屬于阙主的軍裝,兇前挂滿了勳功章,走起路來都叮叮當當作響,其中一枚最大的就是龍勇士勳章。
這一枚勳章就是秦朗地位的象征,而且這枚龍勇士勳章,很快就能湊成一對。
而秦朗也即将成為有史以來,唯一的一個擁有兩枚龍勇士勳章的人,且還是非将部的将軍,而是宰相,王爺,這就更難得了。
換好了軍裝之後,秦朗跟在靈武霄的身後,師徒倆一起往山下走。
“師父,安娜怎麼辦?她不會跑了嗎?”
秦朗看向靈武霄,問着同天會的副會長安娜的情況。
如果靈武霄離開方寸山,那麼以安娜的智謀肯定會順利的跑掉,屆時回到同天會總部之後,又會對龍國造成威脅。
“她?被你大伯父帶走了。”
靈武霄聽到秦朗的問話,微微一笑的開口回答着。
他之所以敢離開方寸山,就是因為安娜被秦銮通帶走,不然他不會輕易下山。
秦朗聽到師父這話,頓時一怔,大伯父竟然把安娜帶走了?這倒是讓他有些沒想到。
隻是大伯父帶安娜離開,又去了哪裡?為什麼要帶安娜離開?
“你大伯父說了,安娜這個時候留在龍國不方便,畢竟龍國新君即位,為了确保安娜不搞鬼,他把安娜帶到了國外。”
“國外?”秦朗臉色有些詫異,不太明白大伯父的思維邏輯,新君即位和安娜去國外有什麼關系?
她就算是在國内的話,大伯父随身看着她,她又能翻出什麼浪花?
靈武霄見秦朗眼中明顯帶着不解和詫異之色,便是笑着開口說道:“你大伯父說了,安娜在國内,會讓同天會的視線始終留在國内,對新君即位而言,有些不太好。”
“他把安娜帶到國外,同天會的視線就會放在國外,便不會過于關注龍國的事情。”
“對于同天會而言,龍國的新君即位,以及安娜的生死安危,孰輕孰重,他們很清楚。”
“所以把安娜帶走,是最好的結果。”
靈武霄給秦朗解釋一番,秦銮通的想法。
秦朗卻依舊有些不解,尤其是大伯父把安娜帶到外面去,豈不是意味着危險也增多了?
萬一同天會派出兩個以上的鍛魂境的冕下,豈不是要把安娜救回去?而且大伯父也有危險。
靈武霄看了眼秦朗,作為他的師父,他豈能不知道秦朗的心思?
“你大伯父說了,如果遇到同天會的修米德或者耶通克,正好把安娜救回去,這也是個不錯的結局。”
“畢竟安娜也是一個燙手山芋,咱們不能殺,同天會非要救,早晚要回去的。”
“這樣被救回去的話,也和龍國無關了。”
靈武霄這一番解釋,讓秦朗終究是明白大伯父的意思,安娜這個燙手山芋,如果能夠被同天會的強者救回去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在國外被救走,也不會有人說龍國無能軟弱,隻能說局勢多變。
而且同天會總不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頭腦,時間長了肯定會亂掉,而同天會要是亂了,也就意味着全世界要亂了,這對龍國極其不利。
所以安娜肯定要回去,也必然要回去。
“我明白了,師父。”
秦朗深深的點了點頭,他已經知道大伯父的意圖了,也理解了大伯父的做法。
剩下的就是靜觀其變,看一看安娜能不能回到同天會總部吧。
隻要同天會的那些強者不是傻子,在安娜離開龍國之後,肯定會舍命營救。
唯獨苦了大伯父,怕是會有生命危險,但一個鍛魂境一重巅峰的強者,也不是那麼好殺的。
就算是修米德親自前來,想要殺了大伯父,也不太可能。
“上車吧,先見證新君即位,再考慮同天會的事情。”
靈武霄示意秦朗一句,之後拽開車門,坐了進去。
“是,師父。”
秦朗緊随其後,坐在了汽車的右側。
刀疤叔親自開車,三個人一起前往紫龍閣。
方寸山距離紫龍閣,可謂是一個北,一個中。
全速行駛的話,也需要二十多分鐘才能到達。
而今天全城戒嚴,因為新君即位,所以刀疤開車的速度就很快,也不擔心交通擁堵的情況發生。
整個龍國都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迎接着新君即位。
無數人都坐在電視機面前,或者手機和電腦前面,等待看直播,直播登基大典。
秦朗和靈武霄坐車來到紫龍閣之後,便被禁軍攔住了,檢查了一番之後,又看了眼車牌号,知道這是靈老的專車,于是立即放行。
整個龍國之中,隻有三個人的專車可以經過安保查驗之後,進入紫龍閣之中。
這三個人的專車其中兩個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隻有靈武霄還在人世。
今日是新君即位,靈武霄的專車就順着紫龍閣的大門,直接開了進去。
按理來說靈武霄不會做這種糊塗事情,畢竟如此嚣張的舉動,從來都不符合他的性格。
但是今天不同,今日是新君即位。
靈武霄的專車進入紫龍閣院内,也不是什麼嚣張之舉,而是堅定的力挺趙麒。
他的專車都進入了紫龍閣,這就是對趙麒的最大支持。
趙麒此時此刻穿着一身衮服,黑色的衮服經過改良之後,具備現代特色,但冕冠并沒有改變,依舊是烏黑色的冕冠,前面十二旒玉珠,遮住上半張臉。
全身黑色的衮服,左肩之上是日,右肩之上是月,象征着日月在肩。
左袖上雕刻着一條五爪金龍,右袖之上是一條金色九尾鳳,寓意着龍鳳呈祥。
腰間系着大帶,也叫作帝王玉帶,是白色半透明材質的玉帶,略微比腰圍大了半圈,趙麒需要用雙手扶着。
在他的裙子上是紅色的飄帶,以及蔽膝。
在蔽膝下面還有素組,拔茂,以及玉佩銜挂在膝蓋下面。
兩隻腳所穿的鞋子叫做赤鳥鞋,火紅色的兩雙鞋子。
而在趙麒的左手還握着玉圭,一個長達三十厘米,寬十厘米左右的玉闆。
他坐在金色的龍椅之上,身前身穿軍裝,手握禮儀刀的就是禁軍統帥王成肆。
而在王成肆的身旁,則是一個宣讀禮儀的學者,這學者穿着儒衫儒冠。
秦朗認識這位穿着儒衫儒冠的老者,他叫孔言法,是一個工具人,不,是一個主持各種大禮議的主持人。
之前龍國的武林大會之上,也是孔言法負責主持。
這一次登基大典,自然也脫離不了這位主持,因為他是學門之首,儒門之尊,輩分最高的禮儀學者。
首宰孔照祥都是他的晚輩,按照輩分的話,都要喊一聲叔爺。
孔言法面色肅穆的望着紫龍閣廣場,整個廣場已經被清理出來,如今隻剩下三千禁軍把守每一個角落。
在紫龍閣廣場之上,擺着一尊金鼎,象征這帝王權力。
金鼎前面,擺着一個蒲團,以及蒲團前面的香爐,香爐足有一米高,全部都是用青銅制成。
而正對着金鼎這條路,則是擺着紅地毯,寬達十米,長達百米的紅毯,兩旁站着兩排儀仗隊,每一個士兵都儀态标準,神情嚴肅,目不斜視,手握長槍的站的筆直。
日頭即将到頭頂,也就是十二點整。
孔言法看到這裡之後,立即氣沉丹田,沉聲一喝:“開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