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沒有言語,讓趙懿意識到秦朗心裡面的想法,與他不同。
他也想過,如果王家真的有問題的話,那麼對于龍國而言,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如果王家真的出了問題,那就是最大的問題。
“秦朗,你真覺得王家有問題?”趙懿眉頭緊皺着,覺得秦朗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實際上并沒有這麼嚴重。
一個王嬌柔出現問題,并不代表其他的王家人也出現問題。
不能一棒子打死一群人。
秦朗知道趙懿心裡僥幸,或者說趙懿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測是事實。
因為一旦真的成了事實,就非常可怕。
但,秦朗也有自己的理論基礎,或者說證據。
“王老爺子臨死之前說的話,我已經有所猜測。”
“這是一個理由或者說證據。”
“第二個證據就在王覽的身上。”
秦朗笃定的語氣,對着趙懿說道。
趙懿眉頭一挑,有些不明白秦朗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覽身上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有問題的?
秦朗見趙懿的表情,也不多說廢話,沉聲說道:“王覽應該不是一個愚蠢的人吧?”
“當然不是,王老爺子的幾個兒子,都沒有愚蠢之人,一個比一個精明聰慧。”趙懿回答秦朗,他比較笃定。
無論是從以前還是現在來看,王嘯天的幾個兒子包括女兒,都沒有一個傻子。
秦朗笑了,趙懿似乎想通了什麼,恍然大悟的搖頭,臉色卻也難看些許。
“既然王覽不是一個愚蠢之人,他孫女叛國的事情已經鐵闆釘釘,他為何還要出手相救?”
“真的僅僅是因為對孫女的親情嗎?”
“既然他疼愛孫女,為何王嬌柔被趕出王家的時候,他沒有阻攔那?”
“以王覽在王家的地位和實力,想要護住自己的孫女,并不困難吧?”
秦朗連續抛出三個問題,似乎是問趙懿,但更多的還是提醒趙懿。
有些時候問題都是想出來的,破綻也是推理出來的。
這一點,放在任何的時代,都适用。
趙懿的臉色已經越發的難看了,秦朗的話,說的已經非常的明白了。
王覽的表現不對勁,或者說王嬌柔被定義為叛國者,對于他而言比較重要。
所以才會讓他不顧臉面,甚至不顧剛去世沒多久的老爺子面子,也要過來求情。
雖然失敗,可他上蹿下跳的努力着。
這裡面本身就有問題。
一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叛國者,在王覽的眼裡面卻是一個無辜少女。
換做是誰,都覺得可笑。
趙懿手指敲着桌子,秦朗的話可以說是個炸彈一樣,在他腦海裡面引爆。
直到現在他都有些無法平複心情。
如果問題真的出現在王覽的身上,那未免太過于可怕。
王覽身為王家的二老爺子,地位和權利僅次于家主王翰。
從孟許的事情被發現開始,從同天會涉及其中開始,從唐武被殺,從王老爺子去世,從王嬌柔的叛國,到現在王家王覽疑似出現問題。
這似乎像是一個連環計一樣,一環套一環的,似乎故意吸引他們,跟着這個劇情走下去。
也許當王覽被查出來之後,就能夠看到對方在道路盡頭埋的雷是什麼。
那個時候,或許也就是龍國最危險的時候。
“如果王覽真的有問題,那麼該如何處理?”趙懿現在拿不定主意,隻能看向秦朗。
秦朗的想法很重要,或者說秦朗應該會有應對之策。
“這個問題,我沒有解決辦法。”
“因為在我眼裡,王覽如果出現問題,就一定要處理掉,否則不符合我的底線。”
“可一旦解決王覽,就會掉進對方設下的圈套裡面。”
“這就像是兩頭堵的陰謀,無論我們選擇哪一種,對于龍國的破壞力,都是不言而喻的。”
秦朗的臉色很是凝重難看,他并非想不到解決的辦法,而是沒有辦法違心做事。
王覽有問題,就要拿下他。
這是秦朗一貫的行為準則,不可能留着王覽繼續為惡。
也不可能留着王覽繼續破壞龍國的根基。
王嬌柔的叛國,很有可能就是王覽的布置或者說安排。
為何王嬌柔會被趕出王家,這裡面可能就是王覽故意為之,把王嬌柔趕出王家,相當于一枚棋子。
這顆棋子要麼自爆,要麼爆炸傷害他人。
然而不管怎麼樣,都傷害不了王家,或者說傷害不了他王覽自己。
這或許就是王覽的謀劃。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秦朗就很難放過他,哪怕他是王嘯天老爺子的二兒子。
哪怕他們王家是将門之手。
可如果有問題而不查,去故作不知道,去違心的放過他們,就是對罪惡的一種縱容。
這是最大的不公平。
“你想不出辦法,那就把古晟銘叫來吧!”
“也在他解決的範圍之内。”
趙懿想到了古晟銘,這一次不需要秦朗提醒,他就知道古晟銘能夠解決此事。
并非是古晟銘沒有是非觀念,而是古晟銘做人更為圓滑一些,懂得進退之道。
秦朗不願意做的事情,不代表古晟銘不能做。
秦朗并沒有言語,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任何意義。
要看,就要看古晟銘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