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古晟銘兩天之内,連續兩次被國王趙懿給喊到了紫龍閣。
昨天他來的時候,秦朗并不在這裡。
而今天,秦朗也在。
古晟銘沒有對秦朗釋放什麼冷意和敵意,在國王趙懿面前,那些所謂的不合和争鋒相對,就顯的沒有那麼重要。
趙懿把王覽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他和秦朗方才的推測也都告訴了古晟銘。
兩個人充分相信古晟銘,所以說起來也沒有什麼隐瞞和顧慮。
古晟銘頭有些大,沒想到連續兩天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這兩件事,哪一件都不簡單。
稍微有一點解決不好的地方,對于他而言,對于龍國而言,都是緻命的。
“你想不到辦法?”古晟銘将目光看向秦朗,他不覺得秦朗無計可施。
秦朗必然有辦法解決,可能隻是不符合趙懿的想法而已。
“我的辦法就是順着圈套走,解決王覽,解鎖下一步圈套,看一看同天會究竟想做什麼。”
“但是不外乎也就兩點。”
“第一點就是王覽被解決,他的子侄以武力相挾,在将部内部制造混亂。”
這兩個可能性,也是最大的。
秦朗推測出了敵人接下來的手段和底牌,但看出來是沒有用的,如何解決才是重中之重。
這種兩敗俱傷,甚至有可能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古晟銘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推測的,和秦朗沒有什麼太大的出入。
“你有底線,你有你的行為準則,所以做起事情總喜歡直眉瞪眼。”
“我古晟銘不一樣,我更講究大框架以及完美。”
古晟銘這一刻不鹹不淡的誇了自己一句,損了秦朗一句。
秦朗沒放在心上,繼續聽着古晟銘說下去。
既然古晟銘這麼說,就意味着他有解決的辦法。
“堡壘都是從内部突破的,既然外面刺不進去,為何不從王家内部入手?”
“王家的确王覽很重要,可家主終究是王翰。”
“王覽有問題,龍國不方便出手,那麼王家的家主那?”
古晟銘笑着出聲,說出他的想法。
在屋的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透了。
龍國不能處理,但是王家内部可以處理。
家族之事,由家主出面,理所應當。
如此一來,既能夠破壞同天會的陰謀套路,還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王覽這個‘毒瘤’。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王覽有罪的情況之下。
如果王覽沒有罪,這一切都隻是推測的話。
那麼所憂慮和擔心的地方,那也就不存在了。
這樣的兩全其美之策,秦朗想不到是因為性格如此。
古晟銘能夠想到,也是因為性格。
但是絕對不能夠掌握大權,否則很有可能出現危險。
有些時候一如既往的剛下去,會出現很大的問題。
剛柔并濟,才能夠活得長久。
秦朗對古晟銘是佩服的,不管怎麼說自己的這個當初競争者,京城雙壁都不是浪得虛名。
“最終還是要您來拍闆!”古晟銘看向趙懿,等待趙懿的決定。
他隻是提議,真正做主的還是古晟銘。
古晟銘如果覺得這個想法不适合的話,他也不會多說什麼。
趙懿滿意的笑着點頭:“就按你說的去做把。”
“你們古家和王家是世交,這個問題就交給你吧。”
趙懿不容他質疑,直接給古晟銘安排了這一項任務。
古晟銘幾乎是哭喪着臉,對着趙懿無奈的問道:“秦朗的師父,也和王家關系不錯,為何…”
“我要去異國!”秦朗不等他說完話,就冷笑一聲。
古晟銘不說話了,隻能悶着臉答應下來。
人隻有被利用的價值,才能夠有存在的價值。
一旦失去了利用的價值,證明這個人距離淘汰不遠了。
“給你兩天的時間,解決掉王覽!”
“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解決掉同天會在國内的蛀蟲。”
“因為半個月之後…”
趙懿說到這裡看向秦朗,目光複雜而且透着憂慮。
半個月之後,是世界戰神大賽啊。
這将會是史無前例的一場戰神大賽。
其難度和精彩程度,都遠遠的超過了以前的幾十屆。
秦朗已經四連冠了,無論是個人賽的冠軍,還是團體賽的冠軍。
這第五年,他能夠衛冕嗎?
趙懿如果在這之前是肯定的,但是同天會的出現,讓他心裡面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總覺得秦朗要出事。
他心裡還是偏愛秦朗一些,所以這個時候不希望秦朗過多的露面,對碰同天會。
硬骨頭,他必須啃下來。
而且趙懿心裡還有一個想法,或者說是他的一個小小的猜忌。
一個進入過同天會的人,哪怕他的背景清白,家世清白,可到底如何,誰也不知道。
借助這一次機會,試一試古晟銘的心,試一試古晟銘對龍國的忠誠度。
這也算是投石問路。
同天會就是石頭,問的就是古晟銘這條路。
古晟銘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喜歡算計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