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慕容泉采眉頭一皺,“好歹我也是一個鎮長,就算偏離闵王城,也還是有認得一些人的,恩公請随我來。”
慕容泉采領着君清夜、慕容小巧等人一路七拐八彎,輕車熟路地來到一扇門前。
這扇門說破爛不破爛,說光鮮也不光鮮,算是中等偏上,略有幾分門面。
門頂釘着一塊木匾,木匾上隐隐約約散發出沁人心脾地木香,輕輕一聞,猶如置身在叢林中一般,甚是奇特。
按照木匾上的字來看,這房子的主人姓黃,比較普遍的一個姓氏。
“老黃!還不快出來接客!?”慕容泉采這一吼,立刻引來周圍的無數的目光,原來這表明正直的地方,竟然還有這般玄機?
君清夜、尤七、慕容小巧面容尴尬,尤其是尤七和慕容小巧兩位姑娘,這二位可都還是黃花大閨女,哪經得起這種場面,她們可不是禦姐範的。
倒是無,似乎懂得這裡面的内涵,畢竟是妖獸,才沒有人類的那些顧忌,露出一臉淫穢的笑容來。
出門來迎接的是一位相貌清秀的二十剛出頭的男子,實際上已有四十多歲了。
“你在我這瞎嚷嚷什麼?”黃圖見是慕容泉采,立刻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不過眼角帶笑,隻要是有一定資曆的人怕是都能看得出這黃圖對于慕容泉采的到來很是高興。
這兩旁街道上的某些男子見到黃圖長相不錯,沒有讓自己失望,竟然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帶着别樣的微笑。
慕容泉采一把将手搭在了黃圖的肩膀上:“老黃,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小巧的恩公君清夜,這是恩公的道侶,這是恩公的妖寵。”
“恩公?”黃圖先是有點納悶,随即轉過頭去看到了慕容小巧。
“黃叔叔。”慕容小巧乖巧地叫道。
黃圖先是一點頭,随即便發現了慕容小巧臉色與之先前所見完全不一樣,大奇之下趕緊繞着慕容小巧轉了幾圈,最後替她把過脈之後大驚,“小巧你……你的病好了?!”
慕容泉采大笑:“這都是托恩公的鴻福!”
黃圖一聽,方才仔細打量起君清夜:“紅瞳?幻眼前期?”
這一向是迷惑金瞳大陸修士的點,可是黃圖聯系起尤七和無後就發現,君清夜的體内隐隐約約存在着兩股灼熱和一股冰寒。
“咦?奇怪!”黃圖捏着下巴,用好奇的眼神在君清夜身上掃蕩。
“這家夥難不成真是鴨?”無口無遮攔地說道。
黃圖聽了暴跳而起,手中霍然間多出來一把軟劍:“畜生,你說誰是鴨!?”
君清夜反應速度不慢,辰靈一甩,架住了黃圖的軟劍:“黃先生,無它腦子有點問題,您别和它計較。”
君清夜的動作讓所有人眼前一亮,在場的修士,即使是修為地下的,也能感覺到黃圖的不凡,而君清夜不過是一個幻眼前期的紅瞳,竟然有這膽氣和黃圖對陣,着實令人驚訝,而且許多人連君清夜的動作都沒看清……
大家紛紛立刻猜測起君清夜的身份。
“好棒的身手!”黃圖收起軟劍,“是黃某失禮了,來者是客,幾位請!”
一些男人看見黃圖關上門後,都在心中歎息:“唉,下次再來吧!”
令君清夜、尤七沒想到的是,與大門的中等偏上的材質、庭院的假山流水相比,黃圖府上的大堂竟然十分簡陋。
“真是個怪人!”無搖頭晃腦道。
“正所謂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能在闵王城深居簡出,而不受世俗喧嚣所擾,黃先生的心性定然十分高超而且應該實力不凡!”
尤七心中想道。黃圖為四人各自泡上了一壺醉觀音,就憑這一點,就能肯定黃圖家底厚實。
至于無嘛……主人喝茶,焉有妖寵同坐一堂,與之共飲的道理?
所以黃圖根本就沒想過給無泡茶,而且他也不可能親自給一隻修為低下的妖獸泡茶,這是修士骨子裡的自尊。
對此無也沒有說些什麼,剛才它分明地感覺到了君清夜的幾分怒氣,顯然是因為自己冒犯了黃圖的緣故。
畢竟自己隻是一介妖寵……
一道無形的屏障悄然地蓋住了這間大堂,是黃圖所為。
“方才我感應到君公子體内有三股強大的力量……”黃圖猶豫一下說道,“不知那是什麼?”
黃圖說完這句連忙補充道:“君公子請别誤會,我真的隻是單純想見見。”
“是啊,恩公,他這人一向對未知的事情渴望,所以能否?”慕容泉采尴尬地說道。
君清夜和尤七心中好笑,哪有這種人,難道黃圖在路上遇見一個陌生人,對他起了興趣,要探究到底,别人還得積極響應他不成?
隻聽無叫罵道:“我去,怎麼會有你這種人,别人的秘密豈能你說看就看?”
無這樣一罵,慕容泉采和黃圖包括慕容小巧都十分尴尬,最後還是君清夜打破了這冰滞的氣氛說道:“诶,無,反正鎮長都已經見過了,既然暴露了,也就沒有什麼遮遮掩掩地了,給黃先生看又何妨?”
正是這個道理,這黃圖眼中并無惡意,而且他打出屏障來,分明是十分想看看自己體内的三股力量,若是不給的話,難免有些隔閡,怕是沒辦法找個地方落腳。
慕容泉采不好意思一笑,尤七瞥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裡有些不滿,既然你知道這黃圖的性格,還帶我們來這,居心何在?
慕容泉采當然沒有啥居心,實在是因為在闵王城他和黃圖最熟罷了……
大堂内立刻冒出了兩股火焰和一道冰流,黃圖的氣息一下子就凝滞了,整個人傻在了凳上。
慕容小巧見狀撲哧一笑,慕容泉采也很是高興,小樣,傻了吧?就你見多識廣?
君清夜沒有炫耀的意思,所以一息時間過後就收起了雙靈紫蠍、情蠱青焰和雨凝珠。
“這……”黃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前所未有的幹澀,雙目失神地喃喃自語道:“天底下怎麼可能有同時擁有異火和奇水的人?還是兩種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