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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處

嬌妾 荔箫 3712 2024-01-31 01:06

  因要跳舞,紅衣的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不止是比旁的姑娘更纖瘦些,還凹凸有緻。

  是以把她擱到榻上後,席臨川看着眼前這玉體橫陳的美人……心裡就格外燥熱!

  她的衣襟在被他抱過來時有些蹭得亂了,淡藍的衣緣微張着,幅度卻不大,剛好隐約露出點鎖骨來。席臨川的手不自覺地探了過去,觸及衣料時覺得指尖微微一涼,又蓦回過神,狠一施力,隻将衣襟拽平整了些。

  心頭一個聲音越湧越厲害,一再地提醒他,自己這般要了她沒什麼不可以。全天下都知道她是他的妾室,就連她自己都沒的反駁。

  甚至可以說……他由着她自在到現在,始終沒有圓房,在外人看來才是不對勁呢。

  就算她沒有嫁給他,他堂堂一将軍,想要個喜歡的姑娘,也不是什麼大事……

  真是瘋了!

  席臨川心下斥着自己别過頭去,盯着幾丈外的一盆盆景緩了許久的神,起身便要離開。

  肩上一沉,他猛停住腳回看過去,這才注意到……她的手壓在他的廣袖上,壓得死死的。

  他試着扯了一扯,她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秀眉一蹙,頭一挪動,壓得更死了。

  “……”席臨川眉頭稍挑,無奈地四下看看,眼見走是走不掉,隻好又坐回去。

  心裡煩悶地再度低頭看看,她居然笑了……

  櫻唇蘊出一道彎彎的弧度,連阖着的雙眼都淺淺一彎,面頰上的紅暈似乎更深了些,不知在做什麼美夢。

  也不知這美夢裡能不能有他出現個一時半刻。

  席臨川沒好氣地用胳膊肘拱了拱她:“放開。”

  紅衣沒有反應。

  他添了兩分力又拱了拱:“你睡進去些。”

  她眉眼彎出的弧度更明顯了。

  “……”席臨川咬咬牙,覺得不跟她置氣為好。

  .

  将近傍晚時,紅衣才慢慢醒了過來。

  心中陰郁不見,哭累了的感覺也沒了,酒勁更是消得徹底。

  睜開眼看一看,發現眼前之人的躺姿實在“扭曲”……

  他背對着她,左手支在額下無妨,右手卻以一個很奇怪的弧度背到了後面來,弄得衣袖上一片褶皺。

  她順着那弧度看下來……終于滞住。

  讪讪地把自己的頭挪開,把手也移開,望着他的背影眨一眨眼,他沒反應。

  不會是就這麼睡着了吧?

  ……這麼睡久了,醒來之後胳膊會很酸吧?

  紅衣猶豫着,手指在他手背上戳了戳,見他半點反應都沒有,笑喟一聲“還真是睡着了”,便輕執起他的手,想給他放到身前去。

  她小心翼翼地挪着,不想驚醒他。席臨川斜眼看着,待她快要把他的手擱下的時候,終于忍不住,陡一翻身,就聽她吓得一叫!

  紅衣杏目圓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張臉,被逼在床榻緊裡側,連喘了幾口氣才緩過來,嘴角輕搐着道:“我……我吵醒你了?”

  “我沒睡。”他微帶笑意,斬釘截鐵地說了三個字。

  “哦……哦!”她緩着神應着,接着便要伸手推他。反被他一擒手腕:“娘子你玉體橫陳躺得千嬌百媚,為夫忍得好累。”

  “……”她一吸冷氣,當然明白他在說什麼。看看眼下這自己被“壓”在下面的情況,心說……他該不是不打算忍了吧?!

  “将軍你……”她慌亂地掙着他緊握的手,“你你你……我……你别……”

  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

  紅衣心裡叫苦連天,偏席臨川仍不松手。本就是有意逗逗她以解心頭不忿,但看着她這強作掙紮的小獵物似的模樣……他突然生了點壞心思。

  紅衣被他這似笑非笑的神色弄得越來越慌,手腕上掙得也越來越厲害。這般僵持了一會兒,忽然聽他說了三個字:“親一個。”

  ……什麼?!

  她愕然擡頭,見他一本正經、淡定從容。

  這神色弄得她愈發覺得剛才是自己聽錯了,靜一靜神,茫然道:“什麼?”

  “我說‘親一個’。”他眉頭輕挑,仍是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這麼嚴肅的調戲姑娘,大概就是所謂“僞君子”的完美诠釋了吧!

  紅衣想跑卻沒的跑,被他攥着的手腕又擰了一擰,愠怒道:“讨厭!”

  “嗯……”他淡看着她,“撒嬌沒用。”

  ……誰跟你撒嬌了啊!!!

  “快親一個。”他蹙眉催促道,“若不然,反正我跟謹淑翁主很熟,把這屋子包下來十天半個月也不是難事,你早也是親晚也是親。”

  紅衣啞了,她真的不理解,席臨川為什麼能把這麼無恥的話說得如此從容不迫……

  還把這屋子包下來十天半個月,為了個吻,怎麼還打上持久戰了……

  “席将軍……”她面色發白地瞪着他,“光天化日……”

  他卻嘴比她快:“光天化日你投懷送抱。”

  “……”紅衣噎住,隐約記得他指的是什麼。

  “又往懷裡蹭又扯衣袖的,姑娘,你光天化日把本将軍調戲了個遍!”他忿忿地說着,而後又湊近了點,“快親一個。”

  “……”紅衣都快哭了,又神色悲憤地想一想自己借酒勁行了調戲美男之事,覺得他這要求或許也不過分……

  她發僵地向前挪了一寸,視線落在他臉頰上。

  他風輕雲淡地又吐了一個字:“嘴。”

  ……!!!

  眼看着他強勢、她弱勢,且他有理、她沒理,紅衣咬咬嘴唇,安慰自己說:嘴上臉上都是肉!

  閉上眼,她心緒複雜地将嘴唇送了過去,迎上了心懷坦蕩的他……

  柔軟的櫻唇在嘴邊一觸,席臨川呼吸間嗅得脂粉的清香,不禁一笑。而也隻那麼短短一瞬,那片柔軟就打算挪開了,他不由自主地追過去,一分一分地感受着,簡直恨不能将她吃進去。

  紅衣僵硬地一路往回躲,躲着躲着,已是頭在枕上無處可躲。想低呼一聲提醒他适可而止,唇上與他的接觸卻始終沒斷過半分,又哪裡說得出話。

  她便隻好這樣瞪着他,期待他一睜眼便看到她的悲憤然後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可他偏生投入得很,始終不睜眼,看得她又氣又惱。

  氣惱得又看一會兒,竟有些懵了……

  他身上的松柏熏香味道在周圍萦着,那樣讓人心神清明的味道卻讓她愈發回不過神來。心裡竟連掙紮和埋怨的思緒都一點點被沖淡了,她木然看着他,看他平日裡會襯得雙目更加有神的劍眉變得溫和不已,溫和得讓她有點喘不上氣來……

  在清醒與迷蒙間幾度往返,她終于又思緒明白了些,蓦覺出他的手早已放開了她,她現下是可以推開他的。

  手擱到他肩頭,她卻莫名地不忍心推他了。

  他是真的喜歡她,這她已很清楚。

  躊躇間,他的唇往下滑去,她一下松開的嘴唇得以深吸了兩口氣。

  低頭看去,他已吻過了她的脖子,一吻落在了她的鎖骨上。

  感覺到他的手向她的腰間探去,她伸手一觸,方知他的手指已扯在她的系帶上。

  終于及時一喚:“将軍。”

  席臨川蓦地一滞,下一瞬,紅衣清晰而意外地看到他臉上一紅。

  她抿唇一笑,腿上微使了力翻身,他就勢也翻過去,身下一磕躺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見她栽進了自己懷裡。

  席臨川有些發怔地擡臂環住她,心虛地在想自己方才是不是有些過分、她會不會不高興了,忽聽得她又一喚:“将軍。”

  “嗯?”他應了一聲,她伏在他兇口上蹭了蹭:“将軍是不是說過要給我補一場昏禮?”

  “是。”他點頭,繼而噙笑一喟,“我想娶你做妻子,你願意麼?”

  他一直不太摸得清她的心思,有時覺得或許連她自己都摸不清——在珺山時,她說過她可以試着将邁不過去的坎“繞”過去,卻說得很不不肯定。

  “我想我是願意的吧。”她嬌笑着說着,悠悠的話語讓他周身一緊。她又說,“将軍把政事料理好了,解了眼前的這些難題……我就等着再入一次席府,但是在此之前……”

  她拖長了的猶豫語調讓他一笑,睇向她:“說得這麼好聽,原是想攔我這個?”

  紅衣美目一揚沒有說話,席臨川半支起身,輕歎道:“我知道。若強要動你早就動了,忍到現在,就是為顧你的心思。”

  “……才不僅是為了攔你動手動腳!”紅衣用了個“不僅”默認确是有一部分是打着這算盤,而後額頭在他兇口上一撞,将他撞回地上躺着,胳膊肘在他兇前一支,又道,“說個明白以示鄭重,有什麼不好?”

  “挺好。”席臨川淡聲一應,倏一側身将她“倒”回榻上。

  而後迅速站起身,撣一撣衣服、抻一抻褶子,大步流星地就往外去。

  “……将軍?”紅衣一愣,問道,“去哪?”

  他腳下一停:“你不是說等我把政事料理好了就嫁我麼?那我趕緊去辦正事去。”

  ……真是行動派!

  紅衣匆匆下榻穿好鞋跟着他一同出去,環住他胳膊時耳聞他一聲低笑。

  二人一齊往外走着,尚未出竹韻館大門,便見禁軍迎來。

  那禁軍一揖,擡眼一看二人衣衫上的褶皺……又颔首揖了回去,悶聲道:“将軍,縷詞她……說了件要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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