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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拔毛鳳凰不如雞,不如自挂東南枝8

名門紳士1,新寵 伍家格格 10434 2024-01-31 01:08

  季天冉的父母趕往d市的路上,郁九九為了防範萬一,給a博醫院的院長打了電話,讓他派一隊醫務人員立即趕往d市,從a博來的教授讓她更為放心一點,而且在a博也準備了一隊人,如果這邊的條件和人員不能夠将季天冉從危險線上拉回來,立即轉院。-..-

  等在手術室外面的兩個多小時,郁九九看着手術醫生和護士們急匆匆的跑進手術室三次,季天冉爸媽趕來後沒多久,a博的教授專家也到了,向醫院亮了身份之後,又取得季天冉父母的同意,開始接手季天冉的手術。

  “伯父伯母,對不起。”郁九九紅着眼睛,除了這句話,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季封摟着幾乎站立不穩的練詩語,看着郁九九,眉頭皺得很緊。

  “不怪你。”練詩語在‘精’神平穩一些之後,對着郁九九說道,“不是你的錯。”自己兒子喜歡賽車,從十多歲開始就玩車,大大小小的比賽不曉得參加的多少,出意外也不是一回兩回,勸不了,總愛玩。假設她不來,他自己也一定會過來比賽,平時市區開車都有危險‘性’,何況車速上百甚至到幾百碼的飙車比賽。

  練詩語轉身靠到季封的肩上,哭訴,“我以前就跟你講過,不要支持他玩車,你就是不聽。那麼多小孩都不玩車也沒感覺生活裡缺失了樂趣,你一直不當回事,如果elory有什麼事,我該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

  郁九九默默的低下頭,季封抱着練詩語輕聲安慰她,可他心裡的擔心不比她少多少跬。

  季天冉的情況遠比郁九九希望的要嚴重,即便有a博的專家教授為他手術,仍舊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在商量之後,連夜将季天冉轉院到a博。在随行的車上,郁九九看到教授不敢分一點神,一直觀察着季天冉的情況。郁九九坐在最外,留了位置給醫務人員,考慮到練詩語的情緒,她和季封仍舊坐自家的車,跟着疾馳的救護車趕回了m城。

  a博早一準備好,季天冉到醫院便被送進了a博最好的手術室,副院長親自帶人進了手術室。練詩語已經哭不出聲音來,靠在季封的身上,模樣讓郁九九很心疼。

  淩晨的時候,手術還在進行,院長請郁九九和季天冉的父母去休息,可三人沒一個願意回家的。

  “季先生,季太太,要不你們将就下在這裡躺一會。”作為父母,他們肯定不會回家,而且手術确實也需要直系親屬在。可另外一個……

  院長小聲的勸郁九九,“郁小姐,你在這裡幫不上忙,不如回家休息。而且,你看他們,熬一夜的話,明天肯定會累,若是你們三個都很累,手術之後要照顧人也不方便是不是。”

  “院長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沒事的,就在這裡等他。”

  見勸不了,院長點頭,“好吧。别太擔心,會順利的。”

  人沒有脫離危險前,所有的話隻是安慰。就如同喪親之痛,說再多句節哀順變也體會不到親人的痛苦。院長的話并沒有讓九九的心放下來,如果季天冉能‘挺’過來,往後她一定會多勸他不要玩車了。以前認為他是成年人,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即便飙車出事,那也得自己承擔,可發生事了,親眼看過後才明白,多勸勸他是一件簡單的事。

  天邊開始放亮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了。

  郁九九蹭的一下就起身,沖到主刀副院長的面前,“怎麼樣?”

  “手術成功了。”

  郁九九的心落了下來。

  “他的情況有點複雜,得嚴密觀察五天。”

  練詩語用力的抓住副院長,“什麼意思?說清楚,什麼五天?是不是elory五天之後……”

  看到練詩語的情緒頻臨奔潰,郁九九連忙扶住她,“伯母,五天之後他就會脫離危險的。”

  “他的意思是這個嗎?”練詩語被季天冉還要五天才可能脫離生命危險的事吓得幾乎失去理智,她唯一的兒子不能出事,她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失去,唯獨自己的兒子不行。

  “是。一定是。相信elory,他肯定會‘挺’過來的。”

  副院長看到練詩語的情況不能再說實情刺‘激’,便朝季封看了眼,季封讓郁九九扶着練詩語,跟副院長走到了一旁,小聲的‘交’代他,之後五天是季天冉的關鍵期,如果他熬不過來,恐怕……

  郁九九看到季封的臉‘色’變得特别不好看,她不聽副院長說什麼也大概能猜到。她隻能‘逼’自己去堅信,季天冉一定會沒事的過完五天。

  五天平時不覺得長,可如今對季封夫‘婦’和郁九九來說卻是度日如年,生怕聽到醫生說季天冉有不好的消息。明明知道自己見不到季天冉,可郁九九卻每天都到醫院裡面去,有兩次看到醫生急匆匆的對他進行搶救,她的心幾乎要跳出喉嚨,就怕出現她難以承受的結果。

  不曉得是哪家記者最先報道季天冉賽車出車禍的消息,m城的報紙像開‘花’似的各種報道,每次都把郁九九扯上。郁氏總裁辦的人都曉得了這件事,幾天來,一個個上班都很小心,生怕惹郁九九不高興,連張唐做事都非常謹慎。誰都看得出,郁九九在辦公室已經幾天沒有笑臉了,在和張唐一起見有名難搞的項目合作方的時候,他還擔心她會走神,卻沒想到,她竟然頭腦十分清晰,而且該笑的時候一點不吝啬自己的笑容。

  回公司的車裡,張唐問,“小郁總,你覺得我們能拿下這個項目嗎?”

  “不是能不能的問題,是必須拿下。”

  郁溯溪已經明确說過,這個項目勢在必得,他們沒有第二個選擇。

  “可是從今天的見面看,我覺得對方和我方合作的意向不是很大。”

  競争的對手哪一個來頭都不小,想吞下這塊‘肥’‘肉’可不真容易。

  張唐的手機正時響起,接通之後,說了幾句話,看着郁九九,用手把手機捂住,小聲的告訴郁九九,“章總想和你說幾句話?”

  “哪個章總?”

  “剛剛,章程。”

  郁九九和張唐對視一眼,伸手拿過他的手機。

  “喂。”

  對方主動打電話過來,張唐感覺他們又有戲了,可郁九九的話讓他的喜悅立馬消失。她拒絕了章程的邀約。而且,是毫不遲疑的就拒絕。

  章程在圈内是有名的難搞定,如果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後就不要想能從他的手裡拿到項目,他是那種一次被他斃掉就終生被他隔絕在合作之外的人,而合作成功的夥伴,他又會念舊情一直合作下去,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人。别人約他尚且不容易,能讓他屈尊邀請的人,就更少了。

  張唐暗自惋惜,郁九九的聲音響起。

  “回去之後,馬上做一份報告,把我們的優勢和底價發給睿方,讓對方選擇。”

  張唐很驚訝的看着郁九九,“底價也說嗎?”

  “嗯。”

  “實話實說?”

  “嗯。”

  “小郁總,這樣太冒險了。”

  在知道這次要拿下的是睿方之後,他做了不少的功課,章程和任何人談生意都不是幹淨利索型,他會把談合作的時間拉得很長,而且最喜歡看到多家競争,從中經過充足的時間篩選出最滿意的合作對象。明知道他是利用競争想賺取更多的利益,可别人卻沒有辦法改變他的遊戲規則,隻能配合他。小郁總第一次跟他談項目,在拒絕他之後又這樣直接了當,隻怕會惹他反感。

  “郁溯溪怪責,我擔着。”

  張唐沒再說什麼。

  可是,回到公司裡,張唐怎麼想都覺得郁九九的做法不行,并沒有把她要求的報告做出來。而郁九九似乎也料到張唐會怠慢她這次的吩咐,到公司之後,另外吩咐了總裁辦的一個助理把報告寫出來,在沒通知他的情況下把郵件發給了睿方。

  兩天後,果然有消息傳到了張唐的耳朵裡,睿方的章程對郁氏很不滿,傳言裡說是郁氏常務副總郁九九十分強勢,毫無誠意。尤其當張唐查到郵件是郁九九讓其他助理發過去的,對郁九九暗有不滿,認為她到底太年輕了,沉穩難比郁溯溪。

  季天冉在醫院裡,醫生說五天就能脫離危險,可一直過去了八天,還是沒得到他沒有生命危險的肯定回答,練詩語瘦了一大圈,郁九九每天下班之後會送晚餐給練詩語和季封,陪他們夫妻到深夜。都說要失去過,才懂得珍惜,如果季天冉能度過這次難關,他開她多少次玩笑她都不會介意。

  和睿方的合作計劃因為郁九九的直截了當崩了後,張唐沒有再抱希望,事情發生之後他告訴了郁溯溪,郁溯溪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隻留下一句‘他回國處理’就結束了電話。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一個星期後,睿方宣布的合作對象竟然是郁氏集團。之前的謠言不攻自破,而那些挖空心思想拿下睿方項目的對手有種白忙活的感覺,

  料不到睿方竟然會選擇先前傳得沸沸揚揚的郁氏。張唐得到确定消息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章程居然選擇和郁氏合作。

  “小郁總。”

  張唐到郁九九的辦公室裡告訴她這件事,“睿方選擇的合作對象是我們。”

  郁九九從一堆文件裡擡起頭,淡淡的應了聲,“哦。”

  張唐一改之前的沉默,驚喜不已,“小郁總,我真是沒想到我們那麼做還能得到項目,你太厲害了。”

  “厲害的不是我,是章程。”

  “不不不,你很厲害,他可是圈内有名的刺兒,你能果斷的作出直接給底價的決定,很了不起。”

  “後續的事情,麻煩你了。”

  “嗯。我不打擾小郁總你工作了。”

  張唐把結果告訴郁溯溪,話語裡不掩興奮,連郁溯溪也沒想到事情竟然能出現峰回路轉,在兩人電話過後,很難得的打了電話給郁九九。從她上任之後,她的工作他一直都沒幹預。

  “喂。”

  “幹的漂亮。”郁溯溪不拐彎抹角的表達自己的贊美,“不過,相當冒險。他不是個簡單又容易對付的角‘色’。”

  郁九九淡淡的笑,“我赢了。”這,就是結果。

  “萬一輸了呢?”

  “不會輸。”

  “為什麼?”

  “他主動給我打電話請吃飯。”

  就是這個電話,讓她敢那麼直接的報底價。她相信章程不會獨獨看中郁氏集團的合作能力,因為競争對手都不是二流三流的公司,大家實力相當,想獲得他的青睐,隻能從别的方面。他的喜好,大家都了解,投其所好的人肯定不少,郁氏公關不可能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赢其他公司,可如果他先示好,那事情就好辦多了。不管他看上她什麼,最少她引起了他的注意,此時他就像是一個垂釣者,抛下他的‘誘’餌給她,讓她上鈎,送到他的嘴邊。

  可惜,他算錯了,她郁九九從來就不是誰的魚兒,更不可能三兩‘誘’餌就能讓她乖乖上鈎。她清楚的知道,一頓晚飯不可能拿下過億的案子,他想從她身上得到的,她不想失去。一點‘女’‘色’就能讓他就範,那他也就不會是圈内有名的難題了。他的遊戲,她不陪他玩,魚兒就适合在水裡遊,‘弄’到岸上容易死,他若有興趣,跳到水裡按照她的規矩來。

  郁溯溪笑聲傳來,“足見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美‘女’都是能讓男人失足的危險物品啊。”

  “還有事嗎?”

  “有點派頭,行,你忙。”挂電話前,郁溯溪提醒郁九九,“注意點章程。”

  “嗯。”

  睿方項目拿下讓郁九九心裡稍稍的輕松了一點,郁溯溪的電話之後,a博的院長給她打來電話。

  季天冉脫離生命危險。

  他的命,總算是撿回來了。

  離下班還有兩個小時,郁九九提前下班趕到醫院。季天冉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裡出來了,可因為他的情況仍舊很嚴重,她和季封夫‘婦’還不能近身去看他,隔着玻璃看着無菌房間裡躺在‘床’上的他,練詩語幾度哭得昏倒。

  等練詩語情緒緩和了,郁九九才開始輕聲細語的勸她吃東西。

  “伯母,喝口水。”

  練詩語哽了幾下才喝了一口溫水,想到季天冉,眼睛又紅了。

  “伯母,elory已經度過最危險的時候了,别擔心,慢慢會好的。若是elory醒來看到你這麼憔悴,肯定心疼。我們要照顧好自己,不讓在裡面的他擔心才是。”

  季封也坐過來勸練詩語,“九九說的對,吃點東西,elory就在隔壁,你若不好,他可能會聽見。”

  “會嗎?”

  “等elory再好一點,我們就能進去看他,伯母,你一定要留足‘精’神到時才能照顧他。”

  “對,九九你說的對。我得準備好照顧elory,你不知道,我家elory……其實很講究,護士肯定照顧不夠好。”練詩語的眼淚滑出來,“我得自己照顧。來,我們吃飯。”

  心裡有了希望,做事情也有勁頭些。

  季封

  回公司處理公事,練詩語在醫院裡不離季天冉的房間,郁九九每天固定公司和醫院兩頭跑,郁夫達和章小韻到醫院看過一次季天冉,看到練詩語的樣子,章小韻的眼睛也泛紅,陪她聊了很久。

  過了一個月,直到九月來臨,季天冉才從無菌病房裡換到了普通病房。

  第一天近距離看到季天冉的時候,郁九九的眼淚不争氣的掉了出來,那麼張揚的男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已經一個半月沒睜開眼睛,沒跟她說過一句話了。

  比起郁九九的隐忍,練詩語想碰季天冉又不敢碰,看着他的臉,捂着嘴大哭起來。

  “醫生,他什麼時候能醒?”郁九九抹開眼淚,問病‘床’邊的醫生。

  “這個我們也不能确定。”

  因為季天冉全身多出骨折,直‘挺’‘挺’的身體睡在被子裡,郁九九想幫他挪動下身體都不行,頭上的紗布包紮得幾乎要認不出他的臉,何時醒來也沒有确定時間,每天練詩語和郁九九隻能輪班似的陪在他的‘床’邊。白天是練詩語,晚上換郁九九來陪‘床’,郁溯溪期間回國了一次,看到郁九九,心疼的提醒她,身體要緊,工作不會因為她晚上要陪季天冉而減少。

  九月十八号,郁九九開完會回到辦公室,一個電話打進來。

  “喂,伯母。”

  練詩語在電話‘激’動的喊,“九九,elory醒了。他醒了。”

  “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我的elory總算是醒過來了。”

  可是,等郁九九到醫院後才知道季天冉的蘇醒還伴随着新的問題。

  他人雖然睜開了眼睛,可由于腦内有淤皿壓迫了神經,導緻他不止說話不清楚,甚至連人都不能準确的認出,左邊的身體有很大一部分沒有知覺,由于他的手腳都骨折不能晃動,還不确定神經被壓迫對他的四肢造成了多大的影響。練詩語因為季天冉醒來的喜悅又一次受到了刺‘激’,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一直呆呆的看着季天冉。

  “醫生,他的情況能完全康複嗎?”

  “理論上講是可以的。作為他很親近的人,你們可以多跟他‘交’流,或許過段日子,他腦内的淤皿散去,神經不被壓迫了,就恢複正常了。”醫生看了看季天冉的樣子,“不過,你們得有點耐心,不是一兩天就能看到效果。他這次情況非常嚴重,能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郁九九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郁九九曾有那麼一絲奢望季天冉能認出她,可很遺憾,他看着她的臉,喊木星的名字,而看着每日輪班的護士說是郁九九。甚至連季封和練詩語也能搞錯,有時能叫正确,有時又不認識他們,說話吐詞口吃不清晰,得非常認真才能聽明白他說什麼。加之他身體不能輕易搬動,即便想帶他到熟悉的環境裡去走走看看都不行,練詩語和郁九九隻能在‘床’邊每天趁着他醒來的時候與他說說話,希望他的情況能盡快好轉。

  農曆九月九日重陽節那天剛好周六,剛過完十一假期,郁九九婉拒了朋友們為她舉辦生日party,十一假期她和他們見過面,就算是為她祝賀生日了。她二十八歲生日這天,陪在季天冉的病‘床’邊,他醒了,她跟他聊天,叫錯名字也沒關系,他叫錯一次,她更正一次。他睡了,她就在旁邊安靜的看着書,等他下一次醒來。

  手機被郁九九調成了無聲,偶爾看了一眼便會發現收到很多生日祝福信息。合上書,郁九九發覺生活如她這般倒也不錯,沒有張揚放肆的‘性’格,于是她避免掉很多麻煩。也沒有沉默不語一字千金難開口的安靜,讓她不會被人誤會太多。進大學的時候,第一次班會老師讓自我介紹,很多同學說到自己的‘性’格,她記得自己說的話。

  她最大的‘性’格就是沒有‘性’格。

  當時同彥笑,其實她說了實話,她覺得自己就是沒‘性’格的人,為什麼一定要‘弄’出一個框架把自己框住,人怎麼可能曉得幾十年的未來生活會遇到什麼事呢?總有事會改變人的‘性’格和觀念。有些人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如何如何,其實不過是一個階段,不要輕易說自己的‘性’格是什麼,也不要動不動就說了解誰,沒人可以真正徹底的了解一個人,因為人的‘性’格是變化的。小時候她自卑,不愛說話。媽媽不讓她被欺負,又想她長得壯實點,報名參加散打興趣班,漸漸的她變得強勢霸道。之後到郁家,開始膽小,戰戰兢兢,說話不敢大聲,認為自己是不受歡迎的小包袱。可後來呢?哥哥疼愛,爸爸寵愛,她也有了大小姐脾氣。

  大部分的‘女’人,當‘女’兒的時候,是嬌

  俏可愛的。當‘女’友的時候,是溫柔任‘性’的。變成媽媽之後,不理智嬌弱都會被母愛的堅強和偉大改變,聽說當了媽媽之後‘性’格會變成很溫柔,對世界包容也會寬廣很多,對不切實際的東西會不再奢望。

  放下書,郁九九輕輕的握住季天冉的手。

  季天冉,我從來沒主動牽過你的手,想不到第一牽你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可能是個好員工,好姐妹,但一定不是個好的‘女’友。愛情,可以将就。也許,我的婚姻也可以試着将就。當你恢複了之後,我一定試着成為你合格的‘女’友,跟你一起用心走向婚姻,成為一個賢惠的妻子,溫柔的母親。我再不會對你說,不要‘亂’開玩笑,不會躲避你的親‘吻’,不會将你排斥,更不會再讓你感覺到我随時都能和你分手。你很好,是我不夠好。

  有些人在一起的時候如果不溫柔相待,很可能沒有機會再對他溫柔。那些當初以為果斷決絕的拒絕是最好最仁慈的言詞,其實回頭再看,她可能錯了。因為,任何人都不該用‘直爽’這個詞來為自己的殘忍開脫,一句說出口的話,衡量它傷不傷人的标準不是你說話能說多狠,而是聽話的人的承受能力。郁九九想,太過份的話,應該是沒教養,而不叫直爽。

  “季天冉,我以前對你說過最過份的話是什麼,你還記得嗎?”

  郁九九又想,她對他說過過份的話嗎?最多的是讓他不要喜歡她,他們不可能在一起。

  “呵……”

  郁九九輕笑,當初以為絕對不會在一起的人,居然會發展成這樣,老天爺是最愛開玩笑的人。

  “我當初說了那麼多讓你别追我的話,你為什麼不聽呢?”

  她是知道暗戀滋味的人,害怕被雲長安拒絕,可她自己卻無情的拒絕季天冉很多次,很多次。

  郁九九一顆眼淚掉到了季天冉的手上。季天冉,快點好起來,我已經自省很多天了,等你恢複健康了,我會變成乖順的‘女’友陪着你。

  國外,某飯店。

  生日歌輕快的唱在房間裡,蛋糕上的蠟燭微微晃動着火苗,穿過火苗的尖兒可以看到對面一張清俊非常的臉,平靜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是今日的壽星。

  “來來來,歌唱完了咱們吹蠟燭。”maarten招呼雲長安吹蠟燭,不想他動也不動,“你不吹?今天可是你生日哎。”

  裴珮笑着看着雲長安,“是啊,一口氣吹滅蠟燭許的願特别靈。”

  雲長安這才欠起了一點身體,把蠟燭吹滅,默然無語。

  “許願了嗎?”maarten問。

  看着大蛋糕,雲長安輕聲道,“你們切吧。”

  “裴珮,來,你切。他忒不好玩了,自己生日這麼不上心。”

  原本maarten打算為雲長安舉辦一個好玩的生日趴,沒想到才提出來就被他否定了,他隻願意跟他一起吃個飯,這還是在他提醒他過生日的前提下才決定的,若是沒人告訴他,他連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

  maarten和前一天飛來的裴珮為雲長安切蛋糕,兩人有說有笑,等蛋糕切好了之後,裴珮擡頭,看到雲長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手上一根香煙在慢慢的燃着。他心裡有事難抒的時候,就會‘抽’煙。裴珮想走過去,maarten拉住她。

  “吃蛋糕吧。”

  裴珮再看了雲長安的背影一眼,他很少‘抽’煙,如果她沒記錯,去年的生日,他也‘抽’煙了。他不說,maarten也不說,可不代表她想不到,在國内的某個‘女’孩也是今天生日。她比他整整小三歲,他被人稱九少爺,而她被人喊九小姐。

  裴珮低聲問,“又想她了嗎?”

  maarten聳聳肩,誰知道呢。

  “當年分手不是分得很幹淨嗎,都兩年了,還不能忘記呀?”

  “不知道。”

  裴珮小聲的嘀咕,“我倒沒看出來他對那個‘女’孩有多深的感情。”若是喜歡,分手做什麼,她可沒‘逼’他。他也不是别人‘逼’他,他就聽從的人。

  聽到裴珮這樣說,maarten輕輕的笑了下,‘女’人就是‘女’人,看東西太表面,膚淺。

  郁九九不知道,在異國他鄉,有個人對她說了一句生日祝福。

  雲太太

  ,生日快樂。

  到新年元旦的時候,季天冉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口吃清晰,雙手也能動了,不提重物隻是吃飯沒有問題,隻是雙‘腿’還不能下地走路,認人也清楚了。隻是偶爾還會出一點點的錯,但比他九月醒來的時候好了太多。醫生估計,再需一年,他就能完全恢複了。

  醫院裡的情況轉好的同時,郁氏的股價更是一路飄紅,高到郁九九不炒股的人都聽到不少調侃,報紙上在說她和郁溯溪的資産增長了多少,到處是一片對她的贊美和驚‘豔’,尤其她用自己的方式拿下了睿方,讓她的名聲一下子打開。

  一天午休時,郁九九‘精’神狀态不錯,拿起當天的報紙翻看了一下,原本隻是想看看娛樂八卦新聞放松放松,沒想到在财經版塊看到了自己的大名,還有郁氏股價走勢圖。

  看着看着,郁九九微微蹙眉,是真的嗎?

  世界上不缺跟風的人,不管是國内還是國外,長久的文化影響,甚至國内的民衆跟風更為嚴重一些。在郁氏股價大漲的時候,不少股民跟風買進,每天看到那個紅‘色’的線,喜笑顔開,數吧着到手的豪宅汽車。

  可,曆史早就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再延伸一點,便是有巅峰就有低估,有牛市就有熊市,在股票的世界裡,富翁和負翁同時存在,且很可能在一夜之間存在于同一個人身上。

  在馬丁·路德·金紀念日的休市過後,上市于納斯達克的郁氏股價開始大跌,跌得讓人措手不及。

  太多的散戶被套牢在股票裡,看着每天都是綠線,股民們開始緊張,期盼着睡一覺醒來,綠‘色’變成紅‘色’。可讓人頻頻失望的是,郁氏股價持續下跌,情況變得讓散戶們承受不住。郁九九原本并不太關注郁氏的股價,這個部分有專‘門’的人負責,她非專業,無法給出專業的建議和判斷。但,當有人到郁氏大樓攔車大鬧時,她想不知道都不可能了。

  早會過後,郁九九叫張唐到自己的辦公室,問詢股民到大樓前鬧事是怎麼回事。

  “股票有風險,入市須謹慎。這句話喊了好多年,可還是很多人不聽,跟風買了郁氏的股票,現在持續大跌,大部分的人散戶虧了錢。”

  股票漲跌是正常的事,但嚴重到有人鬧事就肯定不是一般的情況了。

  郁九九讓張唐給自己稍微講一下郁氏股票這兩個月的情況,越聽她的眉頭皺的越深。之前幾個月的大漲怎麼會那麼猛?如果說是因為她拿下了睿方,可不該對在納斯達克上市的郁氏有這麼大的影響呀。

  “小郁總,睿方是我們在國内拿下的,國内的股民看好郁氏,這跟我們沒有關系,入市買哪家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過去一年的漲幅跟這幾月一樣嗎?”

  “沒有。偶爾出現大漲,但不會持續這麼長時間。”

  郁九九想,正是因為這幾個月的紅‘色’給了散戶們信心,吊起了他們想賺錢的心。再對比跌幅,在最近三個月買入郁氏股票的人虧得最厲害,而早期的人還在堅.‘挺’不肯抛出。

  到郁氏鬧事的股民越來越多,大喊着讓郁溯溪和郁九九賠錢的口号,說他們兄妹莊家黑箱控盤,更有人大罵郁家十八代。還有些不知道怎麼把矛頭對準了郁九九,說郁溯溪掌權時期沒出這麼長久持續的大跌,郁九九來了郁氏半年後就出現這種情況,是她在背後搗鬼。

  報警抓了一群鬧事打砸的人後,又有新的人來鬧,郁九九每天下班都由張唐親自送她上車,司機也不再從平時的出口離開,而是選擇偏‘門’,不讓郁九九被記者和股民看到。由于不少記者潛伏在a博等着采訪郁九九,郁夫達擔心郁九九受傷,讓司機不再送她到醫院,而是下班直接回家。

  季天冉由每天見郁九九變成幾天見一次,脾氣暴躁了不少,練詩語怕他擔心郁九九,撒謊說她很忙,過陣子就來看他,讓他多多體諒直接的‘女’朋友。這一點倒是說到了季天冉的心裡,每天晚上跟郁九九煲電話粥。

  農曆新年的假期裡,季天冉的身體,郁氏股票的事情,讓郁九九并沒有過得很開心。郁氏股票大跌對她的影響不大,她不靠股份分紅過日子,可那些散戶們很多賠得影響生活,郁氏員工賠錢的人也不在少數,如果情況再惡劣下去,她想引咎辭職。

  張唐站在郁溯溪的面前,臉‘色’凝重。

  “……情況就是這樣。”

  “同期類似情況還有多少隻?”

  “十一隻。其中有三隻的情況比我們更嚴重。”

  張唐嚴肅道,“大郁總,小郁總現在風口‘浪’尖上,我擔心她承受不住。”

  “嗯。”--94379+dsuaahhh+27352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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