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喊殺的聲音,黃叙很快就到了那裡,找了一個地勢較高的位置,向下面望去。
隻見一群騎着高頭大馬的賊人,圍着三輛華貴的馬車,揮舞着手中的刀劍,不住的在叫喊着。馬車外圍還有幾個侍衛在艱難的支撐着,要不是賊人沒想那麼快殺了他們,估計他們幾個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此時,有一皮膚黝黑,身材如鐵塔般的賊人,撥馬向前走了兩步,對着馬車上的人,喊道:“甄逸,束手就擒吧,乖乖把東西交出來,我或許還可以饒你們一家人的性命,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你休想,我是不會把東西交給你的,你回去告訴甄安那個老匹夫,就算我死了他也不到那件東西。”
甄逸?難道是那個甄宓的老爹,上蔡令甄逸,甄家可以漢末有名的富商,要是有他們相助自己,以後自己組建勢力就會省很多事,一定要想辦法把他救下。
在黃叙思考的時候,下面的形式起了變化,賊人失去了耐性,不在和甄逸他們浪費口舌,直接圍了上去。
黃叙翻身上馬,手持落雁弓,在斜坡上沖了下來,大喝一聲,“賊人休得猖狂,南陽黃叙在此,還不快快下馬投降。”
賊人見斜坡上有人高喊,大吃一驚,以為甄逸的救兵到了呢,忙回頭張望,見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騎馬沖了下來,不由得大笑起來,黝黑的漢子收住笑容,吩咐道:“老二,過去把那娃娃解決掉,讓他知道英雄不是那麼好當的,有時候甚至會付出生命。”說完之後,就不在關注黃叙。
黝黑的漢子身後走出一騎,奸笑了一聲,說道“大哥放心,我最喜歡的就是虐殺少年英雄。”說着,騎馬直奔黃叙而去。
本來已經閉目等死的甄逸,聽到黃叙的聲音,睜開了眼睛,難道事情還有轉機。但等他看清來人時,心又涼了下去,高喊道:“這位公子,還是快快離開吧,他們人多勢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再問你一遍,那件東西交還是不交?”黝黑漢子舔了下幹澀的嘴唇,獰笑道。
聽到了甄逸的聲音,黃叙也沒回話,緊盯着那漢子和自己一點一點的縮短距離。那漢子見黃叙沒半點動作,以為他已經吓傻了,就奸笑了起來,仿佛自己已經斬殺了黃叙。就在這時,黃叙突然動了搭弓,一箭射向漢子的咽喉。
那漢子眼睜睜的看着箭頭越來越大,直奔自己咽喉而來,卻來不急做出躲避,最後心有不甘的倒了下去。
黃叙沒做停留,策馬閃過,繼續向賊人沖了過去,急速搭弓射箭。此時賊人們都在圍着馬車,沒人注意身後的黃叙,箭箭射中要害,賊人一個個倒了下去,等前面的人發現黃叙的時候,他已經射出了十幾箭,每一箭都帶走一條生命,這十多個人不明不白的就死了。黝黑的漢子見手下的人死了這麼多,記得自己曾經搶劫官銀的時候,都沒這麼狼狽過,急怒道:“好你個小娃娃,我還真小瞧了你,我要拿你的頭,來祭奠我兄弟的英靈。”說完,調轉碼頭向黃叙沖來。
黃叙見黝黑漢子向自己沖來,而留下的幾個賊人已經威脅不到甄逸他們了,于是調轉馬頭,向後跑去。控制着雪影的速度,始終和那黝黑漢子保持一定的距離,氣的他哇哇大叫。
跑了一會兒之後,那漢子就反應了過來,怕是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恐怕餘下的兄弟此時已經丢了性命,撥馬就要回去。黃叙怎麼可能讓他安然離去,追在漢子的身後,不斷搭弓射箭,一會兒的功夫,鐵塔般的漢子已身中三箭。雖然在關鍵時刻,他躲過了要害部位,但這三處傷現在皿流不止,漢子感覺自己眼皮越來越重,又跑了一段路後,不甘地合上了眼睛,摔到了馬下。
黃叙在他中箭後就遠遠地跟着他,因為他知道金花箭上有流皿槽,中箭之後不立刻處理的話,皿就會被源源不斷的被放出來,想想都令人發寒。黃叙撥馬上前,搜了一下漢子身上,除了些許銀錢,什麼也沒有發現,拔下三支金花箭,收回了箭壺裡,這金花箭用一支少一支,可不能浪費在這裡。
黃叙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戰鬥,
騎馬回到剛才馬車被截的地方,此時這裡已沒有馬車的蹤迹,想必是甄逸已經脫險駕車離開了,黃叙笑了笑,自嘲道:“白忙了,人家都走了。”
正想縱馬離開,聽見有人在山坡上,揮手高喊道:“公子,我們在這呢。”
黃叙撥馬向斜坡上跑去,來到那人跟前,那人拱手道:“公子,我們老爺在那邊呢,請跟我來。”
牽着馬跟着那人往馬車的方向走去,馬車走下來一個留着八字胡的中年漢子,臉上挂着憨厚的笑容,快步向黃叙走來,說道:“在下上蔡甄逸,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請容我一拜。”
黃叙側身躲過,雙手将他扶起,說道:“你大可不必如此,隻是舉手之勞。”
甄逸伸手打斷黃叙的話,說道:“對于公子來說這是舉手之勞,對于我們一家,可是天大的恩情。”說着,回頭喊了一句,“你們還不出來,給恩公扣頭,謝恩公的救命之恩。”
從另一輛馬車下來一婦人領着三個男孩兩個小女孩走了過來,想必是甄逸的夫人和幾個孩子,婦人來到近前,祈萬福,說道:“謝公子救命之恩。”黃叙忙說道:“甄夫人,不必如此。”
幾個孩子則跪下,給黃叙扣頭,黃叙本想阻攔,卻被甄逸阻止,“恩公,這一禮你受得,沒有你,他們不見得能活下來。”
在黃叙受了這一拜之後,甄逸讓婦人領孩子們下去,說道:“不知恩公大名,這是準備去哪裡啊?”
“我叫黃叙,在四處遊學,并沒有明确的地方,打算經汝南到洛陽去看看。”黃叙如實的回答道。
甄逸一聽,笑了起來,說道:“哦,這麼說,我們與黃公子是同路,不知黃公子能否護衛我們安全的到達汝南?”說罷,抱拳拜了下去。
黃叙沉吟了一下,不解的問了一句,“我看剛才那群人,不像是普通的賊人,不知道你們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惦記?當然,如果有什麼不能說的,就當我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