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平高興地把碎片揣進懷中,這算是他最鋒利的武器,如果情況真的發展到必死的境地,這就是他和夜安最好的歸宿。
而後,夜平轉身,朝着右前邁出十步,蹲下身,夜平很快又摸到一個布包。
布包上已經空無一物,隻剩下一點飯粒,應該是用來裝食物的東西。
夜平把布包抽出來,然後把它卷成細細的一團,将兩端纏在手上,然後用力。
夜平感覺到了一陣虛弱,身體十分的虛弱,很饑餓。
他從來到這裡就一直昏迷,直到今天蘇醒。
不過嘗試的還不錯,纏成一團之後,布包已經變成了繩子,很有韌性。
隻可惜他沒有力氣,讓夜安來他更是不能有任何把握,這件事必須他親自操作,有一點失誤他倆都要死在這裡。
走回火光中,他剛一坐下,夜安就緊靠過來,伸手遞給夜平一塊幹糧:“哥哥,這是幹糧,你吃點吧。”
夜平接過幹糧,驚喜提問:“安安,你怎麼還有吃的?”
夜安拉低了聲音:“哥哥,這兩個壞人一次比一次給的吃得少,而且哥哥一直都不醒,我就省着吃,給哥哥留下吃的。”
夜平心中又是感動又是贊歎夜安的機智,這麼聰明的小家夥,死在這裡太可惜了。
夜平再此提問:“安安,你來到這裡睡了幾覺了?”
夜安想了想認真回答:“睡了兩覺了。”
夜平點點頭,不出意外,他倆在這裡已經兩天了,算算時間,現在應該是早上。
夜平吃着幹糧,幹糧已經十分堅硬,一看就知道是放了很久,不過饑餓之下,夜平也沒得選擇,隻能硬吃。
不過吃下肚之後,還是能夠填飽肚子。
夜平推測這應該不是兩個綁匪心甘情願給他們的,八成是洪元鼎命令的,按這兩個綁匪态度,不給他倆吃的才是正常。
夜平一邊吃一邊問:“還有多少吃的,拿出來給我看看。”
夜安一個個的拿出來,疊在一起,總共還有四塊幹糧。
夜平艱難的咽下嘴中的飯粒,實際上他現在不僅饑餓,還很缺水。
剛想到水,夜安已經又遞過來一個水袋塞到夜平手中:“哥哥,這裡面是水,你喝吧。”
夜平沒有客氣,喝着水,吃着幹糧,然後跟夜安聊着這兩天發生的事。
兩種武器在懷,夜平心中無悲無喜,聽到了夜安的遭遇,他就攬着夜安,等着機會的到來。
他不認為這兩個綁匪能夠等到洪元鼎歸來,李武轉身時貪婪嗜皿的眼神,放大到極點的瞳孔,就是最高的警報。
“哥哥,我們會死嗎?”夜安問道。
夜平低下頭,看到了夜安滿眼的不安。
不過即便如此,夜安的雙眼仍舊很好看,他的瞳孔是黑色的,虹膜是銀色的,銀底黑瞳,十分奇異。
不出意外,夜平的眼睛應該是同樣的顔色。
夜平溫和笑道:“不會,我們不會死在他倆手裡。”
夜安認真的點點頭,低下了頭。
夜平偷換了個概念,安撫了夜安,他不會讓夜安死在這兩個綁匪手中,這對于夜安來說,太殘酷,因為,死亡的過程,會無比的漫長。
。。。
黑暗中,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夜安已經睡了過去,他這兩天擔驚受怕,現在在夜平的懷中終于可以有了一點安全感,才能放心的睡着。
夜平在心中默默的數着數字,計算着時間。
當他數到三小時八分二十一秒的時候,一聲悶響傳來,火光漸次亮起,一個人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是李武,夜平很快就判斷出來。
人的腳步聲也是各有特點的,夜平對這方面也有過訓練,能從腳步聲中分辨出是誰。
實際上,這是最好分辨人物的辦法之一,因為很少有人會注意自己的腳步,即便是注意,有些習慣也仍舊無法擺脫,除非經過特殊的訓練,否則很難徹底的改變。
夜安被驚醒,恐懼的緊靠在夜平身上,還不斷的顫抖,他感覺到了痛苦的氣息,這幾天的陰影籠罩在他頭上,讓他記憶猶新。
夜平緊抱着夜安,身體不斷的顫抖,但雙安死盯着走過來的李武。
李武打開鐵門,走進來看着兩人猙獰一笑道:“我又來了,哦,你叫夜平,看來你應該還不知道,這兩天我每天都要來一次,雖然不能殺了你們,也不能給你們身體上留下明顯的傷痕,但沒關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既感覺到痛苦,又不會留下傷痕。不用指望誰能來救你們,王晨這個蠢貨已經出去看門了,那個雜、種修真者也已經走得遠遠的,我們有的是時間好好玩耍。”
看着夜平臉上越來越恐懼的神色,李武心中舒爽無比,但他的臉色仍舊越來越猙獰,内心炙熱的欲望幾欲噴薄而出:“你們兩個小狗,不如我們先玩個遊戲,誰先出來承受痛苦,我就讓他舒服一點。”
兩人沒有動彈,夜平嘴硬道:“你敢動我們一根汗毛,等到那個修真者回來,我一定告訴他,讓他殺了你。”
李武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還以為自己多金貴,我告訴你,在那個雜、種修真者眼中,你們兩個跟地上的螞蟻是一樣的東西,他根本不會在乎你們如何,除非你們斷手斷腳滿身傷痕他覺得礙眼會管一管,否則他根本不會在意,這就是那些雜、種修真者,都是一群雜。種。”
他罵完,看向兩人道:“遊戲繼續,快點,給你們最後一分考慮的時間,如果誰先站出來,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放你一馬。”
夜平看向夜安,夜安眼中是慢慢的恐懼和慌亂,夜平臉上也現出掙紮和煎熬。
李武瘋狂大笑:“真是美麗的表情,兩個相親相愛的好兄弟,到底誰要出來受苦呢,夜平小狗狗,你不是很願意保護你的弟弟嗎,怎麼樣,要不要讓你的弟弟站起來,說不定他能免去痛苦呢。”
夜安渴望的看着夜平,他的滿臉的恐懼已經壓倒了他的理智,讓他隻想少受點痛苦折磨。
但當他想要站起來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夜平壓住他的手臂,然後他絕望地看到夜平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我,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