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禦麒一步一步走至傾城面前,說道:“朕不管你是誰,從你進宮的那一天開始,你就是朕的女人,無論你失憶也好,換了身份也罷,還是對朕沒了感覺,你都是朕的貴妃。”他笑了一下,執起她的手:“朕宣布,慕容傾城将成為朕的皇後,掌管後宮各處。”
“皇上,你這決定未免太草率了。”納蘭秀慧不平道。
“皇上,不行啊,那我呢?我是什麼?我才是皇後娘娘啊!”西門詩羽沖上前去,将他們的手分開:“不行,我不允許這種事發生,不允許,不允許!”說到後頭,她幾乎是在尖叫:“我才是皇後,我才是皇後!”
納蘭秀慧扶住了西門詩羽:“孩子,你冷靜一點,事情還有轉緩的餘地。”她安慰道:“母後不會讓你難做人的。”
“母後!”西門詩羽邊哭邊撒嬌:“母後是說過的,一定會好好護着我,您一定要說話算數哦,這個慕容傾城一定是用了什麼妖術,才讓皇上如此着迷,我是皇後,我不想被廢啊!”
“你都和高上進苟合了,還想當皇後,朕這頂綠帽子戴得可真風光啊!”金禦麒将傾城護在身後:“朕不管你接受還是抗拒,這是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違背。”
“憑什麼?她就算是慕容傾城,卻和宮外男人親親我我,還有了别人的孩子,難道這樣的女人你還是要立她為後嗎?”西門詩羽挑釁道:“哼,别說我不服氣,恐怕全國的黎民百姓都不會服氣的。”
“憑什麼?”金禦麒步步上前,質問西門詩羽:“那好,朕來問你。朕與傾城成親的時候你在哪兒?傾城成為皇後的時候你在哪兒?傾城立下大功的時候你又在哪兒?自從你成了皇後,你可做過一樣讓百姓滿意的事?自從你成了皇後,朕可曾有一天真心開心過滿意過?”
“這、這……”西門詩羽步步後退,身體不住顫抖,無助的樣子惹人憐惜。
這個憐惜之人就是納蘭秀慧。她一把拉住了西門詩羽的手,說道:“好了,麒兒,你要鬧到什麼時候?當着女官與外人的面,你怎可如此诋毀詩羽的不是?”
“朕诋毀她?朕什麼時候诋毀她了?”金禦麒面對自己的母親:“母後,您可是朕的生母啊,理應站在朕的一邊。”他失望地搖頭,說道:“可如今看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
“你、麒兒,有你這麼當着衆人的面說母後的嗎?”納蘭秀慧垮下臉來:“好了,此事就此打住。你可以将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留在身邊,可想封她為後,母後是萬萬不會答應的,想必你九泉之下的父皇也不會同意的。”
“朕是皇帝,您隻是朕的母後,就算你有權利否定,朕也有權利可以不聽您的。朕說慕容傾城是皇後就一定是皇後!”金禦麒态度堅決。
“好,退一步說,若她真是慕容傾城還情有可原,畢竟,傾城原先就是皇後。”納蘭秀慧說道:“可事實擺在眼前,又有高上進這個證人在,她就是一個騙子,徹頭徹尾的騙子!”
傾城早已忍不住流下淚來,既為皇上的深情不移,又為皇太後的不近人情,她無助彷徨的内心隻能靠流淚來疏解。
“就是,母後,她就是一個騙子!”西門詩羽也說。
金禦麒怒氣上湧,幾步走去,甩手給了西門詩羽一個耳光:“朕忍你很久了,這一巴掌朕賞給你,讓你記住該如何好好說話!”
西門詩羽淚水與委屈齊飛:“母後,皇上敢打我,嗚嗚嗚,我是公主,還沒人敢這樣對我呢。”她越哭越傷心。
“來人,将高上進押入大牢。”金禦麒一喊,外頭的兩個侍衛即刻進殿,也不等高上進喊話,轉眼就押了下去。
金禦麒看着西門詩羽:“至于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冤枉的,找不到冷嬛,朕當你是自圓其說,事實俱在,你可想抵賴?”
西門詩羽不出聲,卻是納蘭秀慧說話:“好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既已成事實,就不要窮追猛打了,她心裡一定比誰都委屈。”
金禦麒當沒聽到,說道:“來人,将西門詩羽打入冷宮,褫奪皇後封号,即日起降為侍妾身份!”
“什麼?侍妾!”西門詩羽六神無主,隻能用眼神向皇太後求救。
“麒兒,這也太不合适了吧。”
“母後,您可知君無戲言?”金禦麒不為所動:“朕心意已決,誰都不用勸朕,母後也是一樣。來人,将侍妾西門詩羽押入冷宮!”
兩個宮女悄悄上前。
“不,我不去冷宮,我不要去冷宮。母後,救命啊!母後,救命啊!我真的不想去冷宮!”西門詩羽慌亂極了,眼淚又跟着出來:“入了冷宮我可一切都沒有了,我不要去,我不要去啊!”
“皇上請三思。”納蘭秀慧做最後的求情。
“讓她當侍妾已經是朕最大的讓步,母後還想求情麼?”金禦麒說道:“您連朕的懇求都不答應,朕憑什麼答應您的要求?”說罷,他朝兩個宮女斥道:“還愣着作甚?”
“是,皇上!”宮女應聲,然後走到西門詩羽跟前:“請吧,請别為難我們。”
“母後……”西門詩羽哀求着。
納蘭秀慧心裡着實為難,可看到皇帝臉色非常堅定且不悅,她隻能安慰道:“詩羽,你先委屈一陣子,母後不會讓你永遠在冷宮度過的。”
“真的嗎?母後。”西門詩羽的眼神充滿期盼。
“母後什麼時候說謊騙過人?”納蘭秀慧拉住她的手:“我可憐的孩子,好好在冷宮待着,母後會去看你的。”
“嗯,謝母後。”西門詩羽順從了,抹去眼淚,跟着兩個宮女一步一回頭地出了禦龍殿。
納蘭秀慧平複自己的心情,對三位女官說道:“你們也作個證人,本宮當日是說要讓貴妃接受杖刑和關押,既然皇上不肯讓步,這懲罰依然成立,即刻執行。”
傾城沒有表示反對,此時此刻她的心裡還是亂糟糟的,說什麼都是錯,還不如順勢而為,她輕輕點頭,算是應答。
“嫣兒,無妨,我陪你。”金禦麒旁若無人:“他們敢打得重,朕就加倍奉還。”
“三位女官知道該怎麼做吧?”納蘭秀慧說道:“本宮累了,懶得看你們做事,先回宮了。”她沒走幾步,又說:“記住,千萬别包庇她!”
見太後走了,陳向柔這才說道:“皇上,您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