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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狂妃難馴:娘子,為夫寵你

第一百六十五章 做不到當着一個女人的面解決這種事

  慕容佩額頭青筋一跳,正想開口,卻聽她又道:“雖然外面傳言我跟王爺是斷袖,可我到底還是男的,你也不能讓我去女廁不是?”

  “你……”

  “四殿下你不急是吧?不急的話我就先上了。”

  話聽起來是詢問,可根本不等他回答,她已邁開步子大步越過他往男廁沖去。

  “你站住!”慕容佩猛然大喝,泛起的酒氣混着醉意被她這一攪,頓時轉化成陣陣怒氣。

  怎料前面那人根本不理會他,青色人影一閃,便已消失在茅廁門口,随後她的聲音才從牆上镂空的通風孔裡透出。

  “四殿下,下官很快,你先忍忍。”

  先忍忍?

  慕容佩雙眸緊盯着茅廁的牆,恨不得将裡面的人給揪出來。

  這個女人到底生了幾個膽子,居然敢當着一個男人的面進男人的茅房,還叫他先忍着!

  喝下去的幾壺酒此時都已起了作用,剛下樓還隻是稍稍有些感覺,此時站在這茅廁門口等待的過程,卻令這種感覺尤為明顯,更添了急意。

  “你到底好了沒有!”在詢問幾次無果之後,慕容佩再也忍耐不住,站到茅廁門口咬牙切齒地低吼。

  這二十年來的克制在此刻毀于一旦。

  “快了快了。”裡面的人還是同樣那句話。

  “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把你扔出來。”

  “真的快了。”雲微瀾說完,裡面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在整理衣服。

  慕容佩心下一松,卻是更為急迫,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隻得死死握着拳,以抵制住肚腹處的急意。

  可裡面那衣服似乎是怎麼整也整不完,還聽到裡面“哎呀”一聲,也不知是什麼掉了,靜了好一會兒才又響起悉索聲。

  “快點!給我!滾出來!”慕容佩咬着牙,一拳捶在牆上,額頭冷汗濕了眉睫。

  “好了好了,這就出來。”雲微瀾似乎總算将自己收拾停當,“吱呀”一聲打開了茅廁的門,慢條斯裡走出來,擡眼一看拳頭頂着牆壁的佩容佩,驚訝地“咦”了一聲,“四殿下,你剛才做什麼了,怎麼一頭的汗?”

  說話間,拿起袖子就往他頭上擦去。

  “不要拿你擦過廁紙的手來碰我!”慕容佩一把揮開她,大步走入茅廁,砰地關上門。

  雲微瀾一眼瞟過他因為極力克制而幾乎扭曲的俊顔,心情大好。

  “還不走?”裡面,慕容佩一聲怒喝。

  她嘿嘿一笑,倚着門口慢悠悠道:“下官在門口等四殿下一起走,萬一四殿下有什麼需要,下官也能極時去辦。”

  “我什麼都不需要,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馬上離開!”

  她若不走,叫他如何方便?

  他做不到當着一個女人的面解決這種事,雖然隔着一道門,可她就站在那裡,叫他如何解得出來。

  “殿下啊,你别忙着管我走不走,還是先看好腳下。”雲微瀾‘好心’地提醒,“地上的米田共,小心别踩髒了你的鞋。”

  慕容佩腳一滑,連忙退開兩步,借着燈光往下一看,地上幹幹淨淨,哪裡有她說的糞便。

  “哎呀,手好像弄髒了。”門外,雲微瀾的“喃喃自語”清晰地傳入,“洗洗手吧。”

  随後便是淅淅瀝瀝的水聲,時斷時續,卻是沒完沒了,似乎沒個停歇。

  慕容佩忍得手腳發抖,一咬牙,伸手去解褲腰帶,卻聽外面水聲一停,雲微瀾的聲音如影随行,“殿下快尿吧,憋久了對腎不好,影響以後幸福。”

  他手一哆嗦,差點沒忍住。

  有心想要不解了,可到底是太急,就算現在回府也來不及,隻得緊咬着牙關,解開褲帶。

  既然門外那個女人都不嫌臊,他一個男人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

  “閑着也無聊,不如下官給殿下念首詩解解悶吧。”雲微瀾從袖子摸出一把瓜子,“笃”地嗑了一顆。

  慕容佩眼皮一跳,知道她這念詩絕沒好事,立馬就要說不要。

  雲微瀾聽着裡面響起的水聲,彎起唇角一笑,吐出嘴裡的瓜子皮,快速開念:“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裡面水聲忽地一頓,似流了一半的水忽然被人急急刹住,再也流不出來。

  雲微瀾無聲地嘿嘿一笑,接着念道:“間關莺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每一句的後三個字,她都故意加重了聲音,尤其最後一句“此時無聲勝有聲”,更是讓她念出了高低起伏抑揚頓挫之感。

  慕容佩又氣又恨,一張柔美的俊顔時紅時黑,在燈影下變幻交錯。

  雲微瀾!

  若非此時無法挪動,他定要将門口那女人拖進來,讓她也體會一番“嘈嘈切切”“無聲勝有聲”。

  等了許久,水聲終于再起,凝神聽着裡面動靜的雲微瀾立即十分合時宜地繼續,“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啊呀,如裂帛。”

  “咚!”裡面不知什麼東西被踢倒,之後,便是好半天沒有再發出聲響。

  雲微瀾悠悠地歎息一聲:“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沉吟放撥插弦中,整頓衣裳起斂容。”

  同時心裡也是一聲滿足的歎息,瞧瞧,這詩配得多好,多應景!每一段都與場景萬分契合,如同身臨其境,這樣的配詩連她自己都不能再滿意了。

  半晌,裡面響起整理衣衫之聲,再過了半晌,茅廁的門被緩緩打開。

  門打開,裡面的人卻站在門後半天沒出來,雲微瀾探頭過去,隻見光影裡,那抹紫色身影握拳而立,沉默而森冷,隻是那微微發抖的肩膀洩露了他此時的情緒。

  “哎呀,四殿下,您可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啊。”雲微瀾熱情地走過去,體貼地扶住他,“下官在外面聽着殿下剛才似乎不太順暢,看來這腎還真有那麼點問題,回去後還是召太醫過來看看吧。男人呢,其他地方都可以忽略,但腎是頂頂要強健的,否則以後娶了老婆日子也會有些難過……”

  “住口!”慕容佩一把甩開她,氣得渾身發顫,陰柔的眸子蘊了層從未有過的火光,卻是一個多餘的字也說不出來。

  這是個女人嗎?

  這還是個女人嗎?

  若不是消息确切,若不是他确實看到過她平坦光滑的脖頸,沒有喉結的突起,他簡直不敢相信作出這種詩來捉弄他的竟是個女人!

  這個我見猶憐啊。

  雲微瀾見這個冷美人都快被自己刺激成了火美人,心裡有着惡趣味的滿足感,狀似驚訝地指着他袍擺處的可疑水漬,問道:“咦,這是什麼?”

  慕容佩低頭一看,頓時漲紅了耳根,重重将她一推,一言不發地快步拂袖而去。

  明知道這是什麼,還故意問他,可惡!

  這是惱羞成怒了啊。

  雲微瀾“噗嗤”一聲,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

  這一回,可是把慕容佩也給徹底得罪了。

  笑夠了,她撣撣衣袖,負起雙手,邁着方步正要走,卻見樹下走出一人,淡淡的燈光斜打在他身上,給這微寒的夜色帶來一絲暖意。

  那人微笑若春風,誇贊:“好詩。”

  雲微瀾哈哈一笑,“是啊是啊,好濕啊好濕。”

  “沒想到雲大人如此富有才情,做禦史真是屈了才。”

  “我也沒想到,堂堂大理寺少卿還會在茅廁外聽人壁角。”雲微瀾笑着接話,“不去刑部做偵緝真是可惜。”

  “彼此彼此。”

  兩人相視而笑。

  雲微瀾對許承玉向來印象不錯,問道:“許大人也是來聚味樓吃飯?”

  “正是。”許承玉笑道,“本來聽說太子殿下,四殿下與安平王都在二樓,應該去敬一杯,但生性木讷,不善言辭,又有幾名好友随行,也就沒有上去打擾。”

  生性木讷這一點,雲微瀾真沒看出來,不過對于他不像其他官員那樣趨炎附勢,她還是挺欣賞。

  “那,許大人到後院來是……”

  許承玉不言,隻是指了指茅廁。

  雲微瀾一下子明白過來,連忙幹巴巴地笑了一聲,“許大人請便。”

  說完這話,便忙不疊地往外走去,似乎怕慢了一步就會被人懷疑要再作詩一首。

  她也真是昏了頭了,茅房她能來,别人自然也能來,若不是無意中遇上她在“作詩”,恐怕也不用等到現在。

  許承玉不由失笑。

  屋頂某處,文二好久才合上吃了半天風的嘴巴,呆呆地轉頭望着自家主子,“主子,這詩是你教的吧?”

  文璟斜眼睇過來,“你什麼時候見主子我作過詩?”

  文二抓抓腦袋,想想也是。tqR1

  “那就是她自己想的?”想到雲微瀾剛才那出口成章的樣子,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那樣的人還會作詩,真的看不出來。

  “不過慕容佩這回肯定是氣瘋了,”文二絕對是個神經粗的,想不明白的事轉眼就抛到腦後,嘿嘿地樂開了,“憋成那樣,要我也瘋了。”

  文璟擡手就在他額頭敲了一記,望着聚味樓外慕容佩的馬車絕塵而去,緩緩一笑。

  他家的小八,心眼可不太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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