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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十六年,新帝繼位,大赦天下
不過,在新帝繼承大統的期間,也發生了一些趣味的事情。
比如還是興獻王世子的朱厚熜年僅十五歲的他,就展現出過人的城府。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的大臣讓還是興獻王世子的朱厚熜從東安門進去,然後在到達文華殿,但是朱厚熜和等人也在,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擁有了極深的城府,要是換做了另外一人,或許就無所謂,隻要能到達京師,過程如何就不怎麼重要了,可朱厚熜偏偏就要從大明門進入奉天殿。
那些擁立朱厚熜的大臣一聽直接炸毛,這些老臣子中有和大明的中興皇帝弘治皇帝正面幹過的,同樣的也曾拿過戒尺打過當年年幼的正德皇帝。
資曆讓他們養成了說一不二的性格,不允許任何人反駁他們,就連皇帝也是如此,更何況隻是一個年僅十五乳臭未幹的小兒罷了,豈能違背他們的意思。
一群大臣直接擺出一個架勢。
你敢從大明門走過,那麼就從他們的屍體上踏過吧。
架勢擺的很足,周圍縱然都是朱厚熜從安陸帶來的侍從,但他們可不覺得未來的天子敢動他們一根汗毛。
“好,我不從大明門走了。”
當朱厚熜口中道出這句話時,一群視死如歸的大臣笑了。
他們赢了!
然而接下來這一幕,卻讓他們目瞪口呆。
朱厚熜并未走向東安門的方向走去,而是調頭走人。
“殿下這是去哪裡?”
朱厚熜的舉動直接讓這些老臣心裡一咯噔,忽然意識到不妙了。
“不能從大明門走,我不如回安陸。”
回安陸?
開玩笑!
這些之前視死如歸的大臣一下子都慌了神,開始有點不知所措了,他要是走了,誰來做大明的天子。
一時間,一群大臣面面相觑,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讓步?
無疑是在狠狠抽打他們的臉,但是不讓步...
不說其他的,光光說在内閣中等待着他們的内閣首輔楊廷和會讓他們明白為什麼花兒會那般紅。
一個決心要走的未來天子。
執拗如他...
他們隻能低頭了。
“殿下請。”
敗了,未來的這位嘉靖皇帝,可以說是整個大明曆史中最為聰明的皇帝,與臣子相鬥四十餘載的光陰中...
首度開紅!
聞言,立即停止住步伐的朱厚熜微微笑着轉身,邁着勝利的流星大步朝着大明門的方向而去。
他是來做皇帝的,并不是來給他的堂兄當兒子的。
天子繼位,手續極其繁瑣,并非一蹴而就即可。
期間也有諸多的趣事,就不一一道訴。
天子昭告天下,一時間,天下斐然。
在離南京城隻有三十裡遠的一座山中寺廟内,得知這個消息後的張璁手中捧着經典,整個人直接愣在了哪裡,猶如一座石雕一般。
“蒼天佑我,皇恩浩蕩!”
忽然,撲通一聲,張璁朝着京師的方向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得知之後,波瀾壯闊的心境再一次平複下來。
深吸一口氣後的張璁猶如一位老僧端坐,回想着自己的前半生。
盡是得意洋洋,閱盡了人間的美好。
嘗過了風花雪月的曼妙,試過了溫軟耳語的美夢。
享受過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的潇灑。
但人與不惑年時,便曉得原先的美好,隻是讓你更清楚的感受到什麼才是殘酷。
“呵呵,風花雪月不盡我意,雷霆雨露均是天恩。”
這一聲的輕哼,張璁還是張聰,比之以往多了一份銳氣,比之少年,卻多了一份沉穩。
穩中求進...
平淡心才是真的...
靜下心來的張璁無疑是優秀的,亦或者這樣說,任何人靜下心來都相當的優秀。
“楊廷和....”
這些天來,他一直在研究楊廷和的文章,想要從楊廷和的文章中看出什麼東西來,但總覺得差了那麼一點。
“該出去走一走。”
.......................
在關家府邸内的衆人,得知此事後,懸挂在心頭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不由的松了一口氣,有些事情未曾塵埃落定,終究還是讓人惦記着。
生怕出現任何的意外。
這一夜,關常喝了不少的酒,要是換做以往,這酒他可不會碰多少。
雖然有許多的買賣是在酒桌上促成的,但喝酒一旦喝上了頭就無所顧忌,講出來的話就完全是得罪的話。
關常這些年來生意之所以能無往不利,講究的就是适可而止四個字。
靠着這四個字,他才能從一介白身,步步高升達到如今的地步,耗費的心力與心神遠超他人。
“賢侄,我跟你說,當年啊....”
一喝多了,關常的話滔滔不絕,有些時候是在哭訴着自己把這顆小白菜養了這麼大,究竟有多麼的累,同樣的也是多麼心疼他的女兒。
掌上明珠,心頭寶貝。
還有聊起當年的一些往事時,關常一下子陷入了回憶中。
“你的父親可是一個...一個....”
趙禅正準備側耳聆聽時,關常話說的支支吾吾的,砰的一聲,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見狀,趙禅的胃口被吊足了,但是話到了一般直接沒了...
之前從花娘與章昌明二人身邊離開後,趙禅心裡隐約就一種感覺,他的父母非是尋常人。
隻是...
趙禅歎了一口氣,便搖着頭苦笑連連。
作為子女的,從這一刻開始,才突然發現,原來對于自己的父母,他們還真的不算是太了解。
失敗...
趙禅從酒桌起來後,喊來關統照看關常,便獨自一人在花園中閑逛着。
涼爽的風吹拂的趙禅的臉,給他的有點醉醺醺的腦瓜子稍微清醒了一下,亭廊中,一人獨自坐着,皎潔的月光灑下,倒是别有一種意境。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
渾身上下都是酒氣的趙禅,靠在柱子上直接睡了過去,或許是太疲憊了,趙禅發出了陣陣的輕酣聲。
“哼...”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嬌哼聲響起,緊接着帶着女子獨有香風的披風披在了趙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