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林嘯給我們傳了個信,随後又回皇宮了,他說宋袆有了身孕,還跟司馬紹分了房睡,宋袆說是怕這時行房不好,影響了胎兒,然而林嘯卻發現,宋袆不過跟司馬紹分房兩天後,她屋子就進了别的
男子。
這男子武藝高強,也隻有林嘯發現了他的存在,司馬紹一衆高手護衛,根本就成了擺設。
那名男子居然不顧宋袆懷胎一月,與她整夜行房。司馬紹就在隔壁,他們沒敢鬧太大動靜,宋袆全然不反抗,可見與這人早有苟且。
隻是此人蒙面,且林嘯不敢太過接近,沒能看清到底是誰,這幾日他會繼續潛伏在那邊,等待那人出現。“
路青聽完,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這個消息。
司馬紹被綠了。
那宋袆肚子裡的孩子,還不知是誰的呢。
雖說這些事情,可能跟他們沒多大關系,可路青就是覺得,這個男子說不定是某條極為重要的線索,不管他是哪個勢力的人,都可能幫他們理清現在的亂麻。
叮囑了朱飛幾句,讓他們想辦法接應一下林嘯,安全第一。
朱飛應下便匆匆離去了。
路青則差人盡快把雲落找來,他妹妹的這事,還是跟他說一下比較好,看看他有什麼見解。
此時司馬紹依然是滿面春風,而且決定等宋袆的胎像穩定之後再回建康。
畢竟太醫也說了,宋袆剛剛有了身孕,不宜長途跋涉,還是過了三個月再移動更好。
于是,宋袆現在就跟皇後娘娘一般被養了起來,司馬紹隻要一有空就會陪着她,更是将大半的高手護衛都撥到了宋袆身邊。
宋袆卻在司馬紹不在的時候,脾氣越來越狂躁。
她很絕望。
她已經徹底确定了自己确實中了腹中孩兒的爹給她下的蠱,所謂的剜心蠱,居然會在她心口留下一個淺淺的紅印。
聽他說,這紅印子,會越來越明顯,尤其要發作的時候,會變得像皿一樣紅。
等發作第三次時,這紅印會破開,她的心也破開,所有的皿液都将從這個口子裡流盡。
而他說了,她隻要乖乖聽話,就會給她解藥,不過不是真的将蠱解了,而是可以延緩發作的時間,除非她事事都能順從他,到那時再給她真正的解藥。
宋袆很猶豫,她到底要不要告訴他,肚子裡的孩子其實是他的。
他會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饒過她嗎?
她不确定,因為這個人,從來就沒對她有過一絲溫柔,每次過來,都粗暴無比。
宋袆琢磨了一陣,苦笑一聲,覺得這世上大概也隻有師父才能救她了,可她根本找不到郭黑略。
一向隻有郭黑略找她,她卻無法主動找她,在她小時候還有人會在中間照應她,自從她徹底成了郭黑略的工具之後,那個人就消失了,她成了獨立行動的一個人。
那師父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嗎?往日的溫柔缱绻,又有什麼用?
她快死了。
然而,就在宋袆怨天怨地時,她又一次見到了那個人,他給了她一份可以延緩半年發作的解藥,說是她哥哥為她掙的。
“看不出來,你這個哥哥還挺疼你的,你差點殺了他,他卻為了救你,連最大的依靠都背叛了,我要是你,早已無地自容,幹脆自盡得了,還是你們這種沒有心肝的人活的好啊。”
“什麼?他背叛了萬劍城?你讓他做了什麼?”
宋袆心中說不出什麼感覺,她本來的目标就是破壞萬劍城與晉國的合作,如果可能,盡快除掉路青,到時候她會得到師父的嘉獎,以及一份石勒送出的大禮。
至于萬劍城的其他人,随手能拔掉幾個就拔掉幾個,沒了路青,他們什麼都不是。
現在她哥哥居然為了她對萬劍城下手了?她很想知道到底到哪一步了。
“這些你不用關心,你現在的價值,就是這樣活着,你哥哥做事可比你利索多了,有你這個籌碼,我便什麼都不擔心了。”
陳蒼崖現在确實很開心,他看到了玉明川指尖的黑色,雲落做事确實比宋袆要靠譜的多,而且他就在路青身邊,這個優勢,可不是宋袆能比的。
當初他們也是看中這一點,才把雲落安插進去,好在現在雲落重新歸位,能繼續為他們所用,不然這一年多可是白忙活了。
帶着滿心愉悅,陳蒼崖再次把宋袆的衣衫給扒去了一部分。
司馬紹就在隔壁沉睡,而宋袆卻扶着桌子,由着身後的人對她一次次的粗暴蹂躏。
這真是太諷刺,可對某些人來說,卻刺激無比。
陳蒼崖就很享受這種刺激的感覺,甚至在一次完事之後,發出了一些聲音。
林嘯這回可是非常小心的潛的很近了,終于到了宋袆窗下的小花園裡,他恰好就聽見這聲舒爽的長歎。
手裡握了一個石子,林嘯對着宋袆房間的窗戶,就砸了過去。
不管宋袆還是陳蒼崖,都是高手,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動靜。
很快陳蒼崖就整理好衣袍,從窗戶翻了出去。
到了外面,感受着四方的氣息,有不少人,不過應該都是司馬紹安排的護衛,尚未發現他的到來。
然而,就在陳蒼崖準備離去時,不遠處一個聲音突然喊了一聲:“有刺客!”
陳蒼崖大驚,可往聲音傳出來的方向看去,隻是一棵大樹,和幾片花叢。
暮春的花兒,已經開到荼蘼,滿是嗆人的香味,陳蒼崖一腳踏過那些花朵,落的滿地紅痕。
然後,樹後也沒有人,遠處卻傳來大量腳步聲。
陳蒼崖惱怒的握了握拳頭,幾個縱躍,就像暗夜中的灰影一般消失了。
不少護衛來到了宋袆窗外,四處查找,沒找到刺客,隻見到了被踏的七零八落的花叢,便也斷定确實是有刺客,于是,大量護衛迅速傳信出去,開始整個皇宮的戒嚴。
然而,皇宮可不小,他們人又不夠多,怎麼可能攔住陳蒼崖。陳蒼崖成功逃脫,而躲在樹縫裡的林嘯,也将他看了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