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丹宗禁地内,望着冰鳳和朱栾等一行妖神殿修士離開的背影,衆人若有所思。
心中的驚疑之意,不僅沒有半點消散,反而更深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堂堂妖神殿的冰鳳仙子,居然與陳逍如此溫言細語,舉止親密。
”
“此人不是一個散修嗎?
怎麼還與妖神殿扯上關系了。
”
“看來,妖神殿是想要給陳逍撐腰了,呵,有趣,這下好看了。
”
“嘶~沒有想到,此子來頭不小啊,先是韓憐大人,又是妖神殿撐腰,到底這人是什麼來頭?
”
“不知道,且看着呗,靜觀其變,不要輕舉妄動了,免得惹禍上身。
”
“是。
”
随着冰鳳這一舉動,引發了各種的連鎖反應,原本想要有所動作的宗派勢力,立馬就退縮了。
畢竟,對付一個散修,他們可以無所顧忌,可一旦牽涉到了九宗,可就麻煩了。
稍不小心,就是萬劫不複的下場,謹慎為上。
“他就是你說的陳逍?
”
不遠處,一名身穿白衣,仙風道骨,一臉和善的老者,眼睛微眯,一邊仔細聽着王奇的話,一邊上下打量着陳逍。
他是獸尊者,也被尊稱為萬獸尊者,乃是萬獸門實力前三的強者,地位尊崇。
不知道為何,此子總給他一種熟悉之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王奇沉着臉,一臉肅然,“是的,師尊,在九重神塔之中,若非弟子機靈,與陳逍聯手,隻怕早就死在了妖族手中,斷無活命的可能。
”
“哦,是這樣。
”獸尊者若有所思道。
這時,王奇看向了獸尊者,又道:“師尊,我想與他說兩句話。
”
獸尊者一笑,“善,去吧。
”
王奇一喜,“多謝師尊。
”
當即,衆目睽睽之下,王奇來到陳逍身側,先是沖雲琅和杜芷蘭二人抱拳一禮,才說道:“陳兄,你這個朋友我是認定了,日後有難,可來我萬獸宗尋求庇佑,我必會保你。
”
他的這話,說的再露骨不過,沒有半點遮掩。
與之相比,冰鳳仙子就顯得含蓄多了,王奇卻不需要如此,也更為灑脫。
陳逍一笑,自然知曉王奇此舉的目的,就是為了幫他撐腰。
他心懷感激,回了一句,“一定,我可是記在心裡了。
”
王奇哈哈一笑,又道:“那你多保重,後會有期。
”
“後會有期。
”
而後,王奇做完了這件事後,算是了了一樁心事,轉身離去。
王奇這才與獸尊者一起,轉身離去。
望着獸尊者的背影,陳逍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滿眼的追憶之色。
這人,怎麼好熟悉的感覺。
“呵,你難道忘了?
很久之前,在無盡海龍宮,就是此人主導的那一場龍宮人族和龍族的惡鬥。
”
魂海中,希羅淡淡道。
陳逍心中一震,“是他,萬獸尊者。
”
“不錯,就是他,隻不過好像他并未認出你來,呵。
”希羅忍不住揶揄了一下道。
陳逍苦笑一下,“萬獸尊者是何等尊貴的存在,豈會記得我這樣的一個小人物。
”
“你心态倒是不錯,想得開。
”希羅淡淡道。
不由的,陳逍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白衣仙女的身影,她叫沐冰雲,人稱雲仙子。
當年,二人有過一段交情,如今千年時間轉過已過,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罷了,有緣無分,多想無益。
“師弟,你在想什麼?
”這時,雲琅拍了下陳逍的肩膀,滿眼好奇道。
陳逍一愣,回過神來,“沒什麼,一時走神了。
”
雲琅不以為意,緩緩道:“這個萬獸宗的,倒是有情有義,這種時刻還敢站出來,替你說話,足見厚道。
”
“小師弟,你的眼光不錯。
”
杜芷蘭淡淡道,她氣質清冷,寡言少語,鮮少說話的,雖修的是火焰大道,卻性子冰冷,反差極大。
陳逍輕笑一下,說道:“王奇可不簡單,他當初大義滅親,出手連殺三名自家同門師兄弟,手段果決,就算是我,也頗為佩服的。
”
他說這話時,刻意布下了結界,不會外洩半點。
對于雲琅和杜芷蘭二人,他倒也不想隐瞞什麼。
此話一出,二人眼睛一震,有些驚訝和好奇起來。
“有這等事,師弟,說說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挺的好奇。
”
雲琅開口道。
陳逍點點頭,娓娓道來,“當時,在神塔之内......”
當即,他不疾不徐,緩緩述說起來,把神塔内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當然了,涉及他自身的秘密時,還是有所保留的。
另外一邊,在看到王奇此舉後,震撼四下一衆修士,無不側目。
“什麼?
這小子居然與萬獸宗也有關系,看樣子還很不錯的樣子。
”
“王奇可是萬獸尊者的嫡傳,據說是下任萬獸宗宗主的不二人選,前途無限。
”
“這是當然,王奇和沐冰雲二人,皆是萬獸宗的妖孽真傳,幾乎可以肯定,二人之中必有一個,是将來的萬獸宗宗主。
”
“如今,王奇從神塔中活着出來,還收獲頗豐,看來這二人的少宗主位置的争奪,有些眉目了。
”
“誰敢為了虛無缥缈的一點寶物,去同時得罪妖神殿和萬獸宗,真是活膩了,走吧。
”
“撤。
”
懷空額頭見汗,心中大恨,憤怒的捏緊了拳頭。
“混賬,這兩人是失心瘋了不成,居然這個時候還要站出來,幫陳逍撐腰,可恨啊。
”
隻要是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冰鳳和王奇二人此舉就是在幫陳逍撐腰的。
誰敢出手對付陳逍,就是與二人為敵,與二人背後的宗門為敵。
這樣的事情,沒人輕易敢做的。
也就是之前的皿祖慶延,因為冉泣和仇天缺的死,被氣昏了頭,紅着眼含怒出手,才引得韓憐跟着出手。
一時間,衆人看向陳逍的目光都變了,少了一些輕視,多了些忌憚。
“看來,方才你所言,确實是真的。
”
無妄掃了一眼陳逍,若有所思道。
“師叔,我不甘心啊,難道說這事就這麼算了不成?
”
懷空紅着眼睛道,他對陳逍可是一直懷恨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