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年年是聖誕禮物,年年很飒,找韓晚渝算賬!
很多年前。
賀佩玖偶然一次國外執行任務,發現一個偏僻小鎮非常樸實美麗,皚皚白雪覆蓋就像一片落在人間柔軟的羽毛。
那一年聖誕節,賀家長子跟長媳計劃出去旅遊,賀佩玖就想到那一處潔白無瑕之地,做了一份詳細的旅遊計劃。
當地小鎮,民風淳樸,旅遊的夫妻二人很喜歡。
事情出在旅遊前最後一天,兩夫妻預約了直升機,預備全方面觀賞一下整個雪山美景,在滑雪就結束旅程。
結果,直升機在去的途中發生爆炸,飛機上所有人員無一幸免。
這趟旅行是賀佩玖安排,連直升機都是他幫着聯系,事發後兩小時賀家接到通知……
老太太當場暈厥,差一點沒能熬過來。
家裡沒有人責怪他,可賀佩玖自己卻走近死胡同,這件事成了他心中的結,糾纏他多年一直沒能解開。
……
聖誕節當天,集訓地。
林教授接了個電話,把姜年從舞蹈室喊出來。
“林教授,怎麼了。”
“你收拾一下去醫院。”
“醫院?”姜年被鬧得滿臉懵,想了會兒想到什麼,“是我爺爺出了什麼事。”
林教授點頭,拍拍她的肩,“是,明夫人在門口等你,快去吧。”
“好,謝謝林教授。”
姜年轉身就跑,心慌意亂的去取了東西,衣服都沒換,裹了外套就往外跑,蔣杳杳連問她一句的時間都沒有。
上次見面她其實就發現了,姜老用的,吃的藥增多,全都跟眼睛有關系。隻怕是修複楚帛書讓眼睛傷得更嚴重。
姜年也打算,等校内選拔賽過後,強行帶着爺爺去做個檢查。
姜年是拼了命的跑出來,遠遠的瞧見世歡心裡一慌。
“世歡姐。”
“别跑,小心摔着。”世歡迎上來,“你爺爺沒事,我不過是想找個借口帶你離開。”
“什麼!”
這種事能拿來開玩笑嘛,整個人差點吓傻了。
“世歡姐!”姜年有些愠怒,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您怎麼能這麼吓我,我真以為是爺爺出了事。”
“好了,先緩一緩。”世歡淺笑着,伸手搓她吓白的小臉,“我也是受人之托,帶你去一見一個人。”
“誰啊?”
“走吧,我還能把你賣了?那你家七哥還不得找我拼命,我看你最近纖瘦了些,集訓很辛苦?”
姜年蔫蔫的跟着,揉了兩下還怦怦亂跳的心髒。
“集訓的訓練量很大,幾乎是一睜眼就在舞蹈室,一直到下午,有時候還會有夜間訓練。”
兩人聊着上了車,車子回了明家。
找了個借口出來,姜年也是難得的輕松一下,一直很好奇世歡帶她來見得人是誰。
一直到晚餐時間,那位‘神秘’的人才現身。
“怎麼是你!”
坐在面前的不是賀川知是誰,這就是找借口出來見得神秘人。
“不好意思,有些事需要跟你單獨見一面,所以才讓世歡約了你。”賀川知正色道,面色有些說不清的陰沉。
“你想見我直接找我就行,沒必要搞得這麼神秘啊。”
姜年笑道,忐忑的心放回肚子裡,還以為是有超級無敵重要的人呢。
“今天是聖誕節。”
賀川知喝了口檸檬水,扭頭瞥了眼窗外,“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你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
四季雲鼎。
姜年坐在床尾,非常乖巧的模樣盯着賀佩玖。
“是不是很難喝。”醒酒茶她沒嘗試過,就這味兒聞着就叫人惡心,能讓賀佩玖蹙眉,那應該着實難以入口。
“還好。”他拖着姜年的手,懶懶的摩挲着手背,“怎麼從集訓地出來的。”
“秘密。”
賀佩玖輕笑,把最後點喝完,起身去浴室漱口。
醒酒茶這東西,真的惡心得要死。
“現在頭還疼嘛,要不要我給你捏一下,以前我哥喝多了回來,我也常替他捏一捏。”
賀佩玖立在浴室口,慵懶的笑着,“好。”
聖誕節這個日子,談不上什麼重要,隻是現代年輕人想以過節的理由,給自己放松找到借口罷了。
往年他都這樣,會從碧雲寺下山,閑着無趣去射擊場消磨時間,然後找個地方酩酊大醉一場,怎麼樣能把這天消磨過去就做什麼。
隻是今年,他真的很想和姜年一起過,想在醉酒後找個勇氣把深埋在心裡的痛跟最愛的人傾訴一下。
逃避也好,走出來也罷。
已經受夠一個人憋在心裡,拿皿肉去喂養,包裹那根刺。
刺得自己皿肉模糊,卻沒勇氣拔掉。
賀佩玖躺在姜年腿上,安心的瞌目。
“舒服嗎。”
“嗯。”
姜年笑起來,指尖順着他挺拔的鼻梁來回磨蹭,“小時移去老宅了嗎。”
“是,怕自己心情不好遷怒到他。”
“怎麼不告訴我,集訓很重要沒錯,但你更重要。”她俯身,以這微妙的角度啄了口他眉心。
“你有需要我的時候我很高興七哥,我也希望自己能夠像你陪着我一樣來陪着你。”
“我們在一起,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共同承擔嗎。”
賀佩玖低聲笑起來,掀開閉着的眼眸,眼裡讓酒意熏燒出來的赤紅淡了許多,昏黃的燈暈之中比小奶狗更奶。
姜年看得一陣眼熱,爬到身邊跟着躺下,“七哥——”
“嗯?”
“你這樣子好奶啊。”
“什麼?”
賀佩玖今天的确是喝到醉,沒有醉倒不省人事,已經很厲害。
他很能喝,卻也抵不過各種酒混雜。
“什麼叫……好奶。”他側身過來,把小姑娘攔在懷裡,玩耍,勾引的淺吻着她。
姜年就直往他懷裡鑽,圈着他勁瘦的腰毫不避諱的摸着,蹭着。
“反正就是特别惹人疼,揉了會兒頭還疼嗎。”
“好多了。”
“你吃東西沒,要不要煮碗面給你吃。”
賀佩玖今日滴米未沾,整個胃裡最多的就是各種酒水。
“聽你一提就餓了,好像隐約聞到面條香味。”
“那你等我哦。”她爬起來,抱着他親了口,就小跑着出了卧室。
賀佩玖翻身起來,看着她着急忙慌的背景,緩緩勾起嘴角。
有姜年陪在身邊,真好。
樓下廚房。
姜年哼着小曲,費心的在準備面條,結果煮好上樓時,賀佩玖已經靠在床邊睡着。
身上還裹着浴袍,連頭發都沒吹幹。
“七哥,七哥……”輕輕喚了兩聲,沒叫醒他,就沒再繼續。
拿了吹風過來,替他把頭發吹幹,連哄帶騙的讓他躺下。
一個喝醉的人的體重,總是會比平日重很多。
弄他睡下花了些功夫,不小心把浴袍扯開,露出一片羊脂玉般的兇膛。
“這個……”
姜年就忽然怔住,眨巴着眼,眼熱心熱的,還特不厚道的摸了幾下。
“自己男朋友,摸一摸怎麼了。”
一邊自我催眠,一邊很不要臉的上下其手。
“不行,行為太龌龊,醒着的時候也能摸啊,怎麼就要等喝醉了,又色還賤兮兮的,着實不好。”
自言自語間,已經把浴袍攏好,捏好被子端着面條出來。
在明家,聽了賀佩玖的事根本沒什麼胃口,晚餐沒吃完就跟賀川知離開,開着車一直跟在賀佩玖身後。
如果是平時,這種蹩腳的跟蹤一定會被發現。
可今天完全不在狀态,明明從身邊經過都沒發現他們倆。
“姜小姐。”
武直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吓得姜年噎了下。
“咳咳咳……武直大哥,你這樣鬼祟出沒真的很吓人。”
“……”
武直表情尴尬,“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姜年在呼面條,擺擺手,“沒事,你要不要吃,我去幫你煮一碗。”
“不用謝謝,我來是謝謝您的。”
武直往樓上看了眼,“七爺一直為這件事郁結于心,一到聖誕節就跟自己過不去。”
“每年這個時候大家都退避三舍。”
“好在今年有你。”
姜年低頭繼續在呼面條,神色不明,“這種事你們應該早點告訴我,我能做的或許不多,但我願意去做。”
“我也想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哪怕讓他開心一點點我也會覺得有用。”
兩人聊了會兒,武直就離開,來跟賀莊碰頭。
“姜小姐沒說什麼吧。”
武直冷眼睨着他,沉吟會兒,“沒什麼。”
“不,一定說了什麼,否則你臉上不會這樣。”賀莊跟武直已經是很多年的搭檔,說得耿直些,武直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要拉屎。
武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