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黃葉漂舞,不知不覺間,已經日薄西山,赤紅色霞輝格外美麗,但豔麗中卻夾雜着一抹淡淡地昏暗,好似此時萦繞在衆人心頭的一片霧霾,昏暗得令人發慌。
聽到刀邪伍絕鳴的話後,現場便漸漸被一股沉重的氣息所籠罩。
所有人都靜默不語,包括雙帝以及來自道門,佛門等等絕頂勢力中的衆強者。對于這個問題,無人不忌憚。
在曆史的記載中,傳說中的天羅大帝兇名赫赫,霸絕天下,他修為絕世,以武稱君,幾乎主宰了一個時代。
同時,他也兇殘暴虐,殘忍無道,曾因一怒之下,屠滅無辜之人四萬萬,皿流成河,哀鴻遍野,毀滅戰火燃燒蔓延至十萬裡之遙,其殘暴程度,可謂是已經達到了人神公憤,天理不容的地步。
雖沒有親眼見過他,但單單從史書上的那幾筆描述,便讓後世之人感到不寒而栗。
天元大帝渾身紫氣蒸騰,成沉默了片刻,看了衆強者一眼,最後将目光落在了古元大帝身上:
“姜兄,事關重大,不僅涉及到兩國的存亡問題,更攸關天下蒼生,我想該是召集各大宗門主事者共同商讨解決辦法的時候了。”
古元大帝微微思忖了一下,點了點頭,“姬兄說的不錯,若武君真的歸來,我們兩國無論是哪一國都無法抵禦,我這就回去發布召集令,而你也回去召集你天元帝國各大宗門的掌舵者,然後在天星島彙合。”
“先就這麼定吧,細節等彙合後再商讨。”天元大帝道。
随後,他便帶着人匆匆離開了。
“我們也走吧。”
古元大帝看了國師一眼,輕歎一聲道。
“是,陛下!”
國師回頭對着古元大帝彎腰行了一禮,又向在場的諸強微微拱了拱手,然後高喝一聲“起駕”。而他則帶領着八名身穿黃金铠甲的侍衛,率先向前飛去,如先前來的時候那樣,走在前面開道。
一聲響徹龍吟響徹天地。
黃金巨龍全身金光爍爍,扭動着百丈大小的龍身拉着戰車沖天而起,緊跟國師等人的步伐,片刻後,便消失在了天際。
兩帝離開後,也意味着超脫之事正式落下帷幕,各大勢力的人也陸續離開了,超脫之秘已經了解,沒必要再在這裡停留下去了。
“唉,風雲将起了!”餘浩源看着遠處漫山枯黃飛舞的黃葉,輕聲歎息道。
“哼,若是自身足夠強,又何懼亂世?”刀邪伍絕鳴道。
聽到這句話,站在一旁的夜寒頓時心神震蕩,若是自身足夠強,即便是千人,萬人阻擋在前,我依然想去哪就去哪,管他烽火連天,管他風雲突變,皆無法阻擋我之腳步。
他現在還是太弱了,在刀邪這些絕世強者眼中,就是蝼蟻一般的存在,一口氣都能吹死,他不由自主的将拳頭握緊了些。
“伍兄,你這話有些極端了,要知道,八千年才出一個刀邪,很多時候,絕大部分人一生下來就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的,隻能随波逐流。”餘浩源感歎道。
“物競天擇,适者生存,若是不夠強,死了也活該。”刀邪平緩的說道。
餘浩源苦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在與他争辯。
沉寂了片刻,餘浩源問道:“伍兄,你的傷.......”
“等那株大藥成熟,便可恢複。”伍絕鳴道。
“你還要再去挑戰他嗎?”餘浩源忽然問道。
“五千年前,因一招之差敗于他手,五千年後,這一招我勢必要讨回來。”說到這裡時,刀邪周身陡然散溢出一股氣息,雖然沒有任何攻擊人,卻讓人莫名的感到心悸。
“當年他就已經無敵于天下,如今五千年過去,他的實力恐怕更強大了。”餘浩源提醒道。
他其實是不希望刀邪再此去挑戰戰神的,他們這些人都生于同時代,但也正因為生于同時代,才知道戰神的可怕。
除了少數的幾人,能夠勉強追上他的步伐外,他幾乎是令那個時代的天才感到絕望的妖孽,強大到離譜,以無數次戰鬥,奠定了自己戰神的威名。
“這麼多年來,我雖然困于傷患,但卻沒有一刻松懈對于刀道的領悟,相信這次傷愈後,必定能破而後立,未必會再輸給他。”伍絕鳴信心十足的說道。
“既然伍兄已經決定了,那老夫也不在多言了。”餘浩源道。
“你我生于同時代,年紀都差不多,與我說話時,為何總以老夫自稱?”刀邪面色冷酷,瞥了餘浩源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