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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浪漫青春 獨步天下

第十章 圈禁

獨步天下 潇騰 3746 2023-04-12 01:33

  “咳……”我身子猛顫。

  “等了你整整一年,終于等到你年滿十一了。”他壓抑着越來越沉重的呼吸,低聲歎息,“不用怕,你早晚都會是我的人……這還隻是個開始而已。青澀的小丫頭……”他輕笑着撫上我的臉,“我來教你怎麼取悅男人。”

  惡心猥瑣的變态大叔!我在心底咒罵了句。

  早知道逃不過這一劫,早在布揚古要我來費阿拉城我就知道,他對我說的那句話至今還清晰的在我耳邊環繞——“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是去求姑姑幫忙,還是……”

  這個“還是”,指的就是現在這個方法吧?布揚古隻是含蓄的沒有直接說出來罷了。

  我并不害怕即将要面對的事情,隻是痛心于東哥幼小的身子——這個身體才不過十一歲,撐死了虛歲也不過十二三歲,擱現代小學還沒畢業,卻要被迫去忍受非人的肆虐。努爾哈赤對這個稚嫩的身體産生出非分之想,讓我心裡就像吃了一隻蒼蠅般惡心,他也許可以不在意東哥的年齡,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在他的時代而言最為普通尋常的快樂,我卻不能!

  我沒辦法接受對未成年女童的性侵犯!

  “走開!”終于,在努爾哈赤動手撕裂我兇前的衣襟時,我厲聲尖叫起來,“惡心死了!”我發瘋般用手去抓他,用腳去踢他,完全就像個潑皮無賴一般毫無形象可言。努爾哈赤沒想到我會突然如此激烈的反抗他,伸手欲抓住我揮舞的雙手,卻被我一口狠狠的咬在手腕上。

  “該死!”他怒吼一聲。

  我死死的咬住不松口,咬得牙根發酸,眼淚都要湧出來了。可是一個才十一歲的小女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一個三十多歲,正當壯年的武夫比力氣,就如同我沒法抗衡布占泰一樣,我更加沒法和努爾哈赤角力。

  努爾哈赤隻是那麼用力一甩手,我便臨空飛了出去,脊梁骨重重的撞在了炕桌的桌角上,發出砰地聲巨響,桌子被撞翻,我打了個滾,又從炕上滾跌到了地上。

  痛,已是無法形容!

  肉體痛到極至後,仿佛已感受不到這種痛意!我想哭,可是居然哭不出來,隻能蜷縮着身子,手撐着後背脊椎,扭曲着臉,嘿嘿的笑。

  我其實是想哭想大聲喊痛的,可是聲音最後從嘴裡逸出來,竟變成了比哭還難聽的笑聲。

  努爾哈赤顯然被我詭異的模樣吓住了,在他愣了三秒鐘後,猛然一個箭步奔過來,彎腰抱起了我。

  “哈哈……哈……”我痛得肌肉抽搐,眼眶裡淚花在打轉,我仰着頭就是倔強的不讓它落下。

  “來人——來人——”他抱着我飛快的沖出房間,一腳踢開虛掩的大門,沖院落外厲聲怒吼,“給我傳大夫!速傳——”

  這一次受傷,我足足昏迷了三天,昏昏沉沉間似乎有聽到孟古姐姐悲傷的哭泣聲一直在我耳邊萦繞。

  醒來後才知道我撞傷了腰椎,今後好長一段時間将隻能趴在軟褥上養傷。因怕小皇太極哭鬧玩耍吵到我休息,我被挪出了孟古姐姐的屋子,住到了東側一處小單間養傷。孟古姐姐擔心我老趴着不動,時間久了兇口會捂住暗瘡來,便讓一個老媽子專門伺候我翻身,另外又遣了她的貼身丫頭海真來服侍我日常飲食。

  我覺得蹊跷,等沒旁人的時候,便問海真,阿濟娜去哪了?她先是吱吱唔唔不肯說,後來我連猜帶蒙,終于隐約得知,事發後衮代斥責阿濟娜服侍不周,将她責打了二十鞭,然後關進了柴房。

  我暗自歎息,知道這明裡雖然打的是阿濟娜,其實卻是給我立的一個下馬威——她這是怨恨阿濟娜那天晚上被努爾哈赤支走,才讓努爾哈赤有機可趁。其實這哪能怪阿濟娜?她一個小丫頭,又有什麼能力能夠反抗努爾哈赤的?即使是衮代自己,在這個男性為尊的體制下,也絲毫不敢違抗自己的丈夫。

  

  我自那晚過後便再沒見到努爾哈赤,倒是褚英,在我清醒後隔天曾來看過我一次,卻隻是站在門口望着我發呆。那雙布滿皿色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我,眸底深處交織了極端複雜的眼神,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陰沉最可怕,也是最難讀懂的。

  他杵門口一站就是一下午,沒說一句話,也始終沒跨過那道低淺的門檻。而後,在我實在看不下去,打發海真去請他時,他卻扭頭走了。

  第二天一早,他便随努爾哈赤出發去了明國,向天朝進奉貢品。

  代善是最後一個來看我的人。

  他來的時候已是日暮,海真正打算安頓我歇息,他卻悄沒聲息的走了進來。

  我見他身上隻穿了件青灰色的皮褂子,肩上落着雪花,卻沒披鬥篷,臉色凍得雪白,不禁有些心疼,嗔怪道:“外頭下雪了?怎麼也不多穿點,你不上心這個,難道連跟着你的人也都是些沒心的麼?”

  “好些了沒?”他沒回答我的話,隻是遠遠的揀了張圓杌坐了,靜靜的看着我。屋裡雖然燒着火地,暖意融融,可是他的臉色卻始終透着蒼白,毫無皿色。

  “你怎麼了?”還真不習慣他忽然生疏的樣子,以前沒人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客套的。我拍了拍身側,招呼他,“過來這邊坐,炕上暖和……”

  他幽幽的望着我,嘴角動了動。我不說話,隻是執拗的直視他,毫不避諱,也絕不躲閃。他微微動了動肩膀,終于在我的注視下站起身向我這邊走來。

  “臭小子!”我沒好氣的捶他兇口,“明知道我不能動彈,難道還非要我下地請你,你才肯過來?”他身上帶着股冰冷的寒氣,才靠近,我便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冷嗎?”他輕聲問我。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

  他淡淡的扯出一絲笑容:“還疼嗎?”

  我含笑搖頭。突然間他的瞳孔驟縮,帶着一絲痛惜的看定我。順着他的目光,我低下頭,看到自己些許敞開的領口下淤青的痕迹——那是……努爾哈赤弄出來的吻痕。

  我知道他也許是誤會了什麼,忙尴尬的拉上領口,遮住淤痕,卻不想被他冰冷而又顫抖的手一把擋開。

  “疼嗎?”

  “咝。”他的手指冰涼如雪,被他指尖碰到的溫熱肌膚被凍得一麻。我見他慌張的縮手,忙咧着嘴笑,“不疼!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

  “東哥……”他悲涼的喊我的名字,眼神裡有着濃烈的絕望。

  我一驚,竟脫口說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看到他受傷無助的神情,仿佛是在指責我一般,便不由的慌張起來,“我……”

  他靜靜的看着我,似乎在鼓勵我繼續說下去。

  我咽了口唾沫,豎着兩根手指故作誇張的笑說:“我保證,我絕不會做你的繼母占你便宜。”

  他瞪大了眼看我,眼珠黝黑。

  在他無聲的抗議下,我終于放棄逗他玩笑的心思,一本正經的說:“你放心,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如果真的有事發生的話,我就不會這麼凄慘的躺在這裡了。”

  他沉默,許久之後喊了聲:“東哥……”便再沒了聲音,隻是輕輕的,用手細心的替我拿捏腰上的肌肉。

  他拿捏的手勁恰到好處,既緩解了我長期卧床造成的肌肉緊繃,又不會弄痛我的舊傷,我舒服得眼皮直往下耷拉。

  朦朦胧胧間,卻聽見海真的聲音在耳邊輕聲問道:“格格要不要再用些燕窩粥,這是二阿哥臨走特意吩咐奴才煮的……”

  我睜開眼,四處瞅:“代善走了麼?”

  “是。走了好一會了。”

  我扭頭看向窗外,天色已是黑沉沉的,原來我竟已睡過去好久了。打了個哈欠,我勉強撐起身子,燕窩粥在苦哈哈的遼東可是不多見的好東西,也就現在,受傷後的我有福拿燕窩當小米一樣炖來随便吃。

  海真端了粥碗一邊喂我,一邊笑說:“二阿哥對格格可真是上心,自打你受傷到現在,他每晚這個時辰都會過來探病……”

  “你說什麼?代善每晚都來?”我驚呆,“我怎麼從沒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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