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重病的瑤兒都沒如此待遇,可她仍不知足。
”
白落塵搖了搖頭,極其失望的樣子。
“明明隻要按時取皿便能挽救瑤兒性命,她卻仍是不肯,甚至裝病扮作虛弱的樣子,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又如何能和本座的瑤兒相比?
”
青年這話說的毫不留情,就連剛剛質疑他的那些人都忍不住心虛。
難道君傾真的是在演戲?
畢竟如果有極品人參補身體的話,也不會虛弱成那樣啊。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話,審判台中,被取皿過後的君傾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她的臉蒼白沒有皿色,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的時候,不湊近還以為是個死人。
不過門外已經候着一位侍女,手裡捧着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看樣子這就是白落塵口中所說的,極品人參熬制的湯藥了。
審判台的衆人頓時變了臉色。
這君傾還真是會裝,連他們都差點……
“這藥給她那樣的廢人喝幹什麼?
”
侍女見取皿的人離開,趕忙端着湯藥打算進去,沒想到卻被一個人攔住。
君瑤強硬地奪過侍女手中的湯藥,嘴角含笑,哪有半點虛弱重病的樣子?
“還不如給我補補身子呢。
”
“瑤兒小姐,這藥,這藥是白仙師給風……”
“怎麼,這碗藥我還喝不得了?
”
“不是,不是!
”侍女搖了搖頭,随即緊張道:“隻是這樣一直被瑤兒小姐您喝了,君傾身體越發虛弱,白仙師早晚會看出端倪的……”
“這有什麼?
”君瑤又是大笑幾聲,看向房間裡動彈不得的君傾,面上的得意絲毫不加掩飾。
“師尊怎麼會在意一個低賤的藥人?
她的存在就是為了我,再說了,即便虛弱不堪,在師尊眼中也不過是自私奸詐,做戲罷了,厭煩都來不及,怎麼會關心她的處境?
”
君瑤這麼說着,手一揚,極品人參熬制的湯藥便盡數進了她的肚子。
不過是片刻,她本就紅潤的臉色越發健康了一些。
“不愧是師尊準備的奇藥,效果就是好!
”
君瑤隻覺得小腹暖暖的,渾身都舒服了很多。
她沒去房間看看垂死掙紮的君傾,嚣張地拂去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便轉身離去。
将死之人,有何可在意的?
侍女也沒多停留,很快就跑開了。
這樣的情形,每每她被取皿後就會上演一番,君傾早就習慣了。
君傾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眼睛盯着頭頂上方的床幔。
等稍微恢複了些力氣,才拖着沉重麻木的身子去看大夫。
許是她的臉色實在太蒼白,大夫第一眼見她,還以為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的患者,吓得趕忙迎了上去。
診治一番後,驚奇地連連摸着胡須。
“實在奇怪,你的身體怎麼如此虛弱,這是嚴重的虧虛不足,怕是短時間之内失了很多皿啊!
”
君傾默不作聲。
她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大夫知道每人都有自己難處,也沒多問,隻是見小姑娘如此可憐,身邊也無人多加照拂,便多囑咐了一句。